赵夏莲自然清楚钱兴茂、李大牛、钱二狗、猴跳三的为人,可是他们众口一词,说得绘声绘色,而杨二哥毕竟是外乡人,被打既无旁证,又且满身酒气,真是浑身是口也说不清白。怎样才能揭开事实真相,为杨二哥伸张怨气呢?她想了想,说道:“这事看来比较大了。我在市里开会,市里一再要求不能引发外地收割机队和本地群众的冲突,一旦出现冲突,公安机关必须第一时间介入。所以还是请公安机关来解决问题吧!”说完暗中观察着几个人的反应。

“好!”杨二哥干脆利落的表态道。

钱二狗、猴跳三和李大牛面面相觑,又一齐把目光望向钱兴茂。钱兴茂毕竟心虚,色厉内荏的喝道:“看我干什么?请公安机关就请公安机关。我就不信,明明打了人,公安来了,难道还能让他逃脱法网不成?”

赵夏莲看着钱兴茂死扛到底、钱二狗桀骜不驯、猴跳三见风使舵的样子,知道只能从李大牛身上打开缺口了;她凝眉思索片刻后,和杨二哥道声“稍等”,招手叫过赵士乐、孙殿秀走进村部办公室,低声交代了几句,两人嘻嘻笑着,各自出门而去。

赵夏莲安排完毕,复又走出门来,将一杯茶递在杨二哥的手里,低声说道:“其实我早看出来你是受害者,可关键是你没证据,他们几个又死不承认,所以就得另辟蹊径了。别急,我们先喝会茶!”

“哎哟支书,支书哇,你得替我做主啊。”李大牛不失时机的再次嚎叫起来,“你不主持公道,只管坐在那里喝茶。难道喝茶就能查清事实,就能让坏人受到惩罚吗?”

“对,”赵夏莲笑眯眯的答道,“我在等待事实真相自己浮出水面。”

“哎哟赵支书你真是神喽,喝个茶就能让事实真相自己浮出水面哟!”李大牛啪啪的拍着两个膝盖,婆娘一般的吟唱道。

众人不知赵夏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尽管已近午饭时间,依旧纷纷围而不走。孙殿秀前脚走出村部大门,赵士乐后脚走到李大牛对面,大咧咧的坐在了一张小板凳上。一只苍蝇在李大牛四周嗡嗡嗡飞来飞去,李大牛挥赶不走,渐渐不胜其烦,索性翻身坐了起来。赵士乐望着李大牛嘿嘿笑道:“李大牛你个肉头,瞧你弄得那个浑身腌臜样,就跟刚从水坑里爬出来的泥母猪一般!”

李大牛已早闲极无聊,正想寻人消遣,恰恰赵士乐便送上门来,立刻回敬道:“赵士乐你个肉头,老鸹落到猪身上,光看见人家黑看不见自己黑。你回家撒泡尿照照,看你自己那副腌臜模样!”

钱兴茂招手叫过钱二狗,钱二狗又招手叫过猴跳三,三人蹲至村部院墙角处,头碰头的不知嘀咕些什么。

“李大牛你个肉头,我看你是尿灌里泡豆芽,——腌囊菜!”

“赵士乐你个肉头,我看你是假干净尿刷锅,磕膝盖上捏窝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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