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侃与陈敏为同郡,又是同一年被举荐做官吏的,二人交情尚可。因此有人对陶侃居大郡、统强兵颇有猜疑。实际上,陶侃不会放弃已取得的功业,去投靠一个在江东毫无根基的人。
为了避免刘弘听信这种猜疑,陶侃将长子陶洪、兄子陶臻诣弘送往刘弘,作为人质。刘弘引为参军,资而遣之,又加侃督护,使与诸军并力抵抗陈恢的进攻。刘弘用人不疑,很好地解决陶侃的后顾之忧,他带着部队与陈恢力战,所向必破。
连续击败张昌、陈恢等反对势力,奠定了他在荆州地区军事上的地位。这时的陶侃,已不再是昔日被人瞧不起的“远人”、“小人”,成为了颇有实力的地方将领,多年前在武冈梦生八翅的梦幻就要变成现实。
光熙元年306,刘弘病故。不久,陶侃亦因母病故去职。陶侃在家守丧期间,江南的政治形势又发生了变化。
永嘉元年307西晋宗室琅邪王司马睿和大士族王导渡江进驻建邺。司马睿是“八王之乱”中最后一个权臣东海王司马越的死党。他看到洛阳政权已处在崩解之势,利用司马越派他镇守建邺之机,割据江东。
当时司马睿占据的只是下游扬州一带,上游的广大地区有流民势力在活动,也有洛阳朝廷署置的都督、刺史。没有稳固的上游,下游建邺就无安全可言。
永嘉五年,司马睿以王敦为都督征讨诸军事,统甘卓、周访等沿江西上,至江州,与华轶的势力相遇。
这个华轶也是东海王越的亲信,永嘉中期担任任江州刺史。虽然“八王之乱”刚刚结束,天下已经大乱,但华轶仍然重视传统的制度礼仪,又设置儒林祭酒宣扬儒术。华轶在江州甚有声威和恩泽,豪士都与他结交,深受人民爱戴,因乱而流亡当地的人都投靠他,实力大增。华轶与司马睿虽然同属一个派系,但新的利害已使他们势同水火。
陶侃丧期满后,也与东海王司马越拉上了关系,司马越以他为参军,督护江州诸军事。有了这层关系,再加上陶侃的声望,华轶任命陶侃为扬武将军,率兵三千,屯夏口,而陶侃的侄子陶臻也在华轶的军中担任参军。
随着华轶与司马睿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陶臻担忧继续留在那里,很难有所作为的,搞不好还会把自己性命搭进去,于是托疾而归,向陶侃告白“华彦夏有忧天下之志,而才不足,且与琅邪不平,难将作矣。”
陶侃十分生气,要求陶臻尽快回到华轶之处,继续任职“资于事父以事君,背弃华轶,有违忠义,不可。”
“叔父,我遵从你的意愿便是。”陶臻点点头,表面上答应了。
这小子一转背,脚底抹了油,偷偷跑到建康去了,将华轶的军事布防情况合盘托出,还说奉叔父陶侃之命来投奔琅琊王司马睿的。
为此司马睿大悦,任命陶臻为参军,加封陶侃奋威将军,假赤幢曲盖轺车、鼓吹。陶侃迫于压力,乃与华轶断绝来往,陶侃阵前倒戈,让华轶元气大伤,夏口一失,江州门户大开。
当时洛阳经常受汉赵匈奴人刘渊建立的军马侵扰,民变四起,华轶仍有匡扶天下的志向,派人上贡到洛阳时,仍不失臣节。华轶更向使者说即使洛阳的道路断绝,也不该改上贡送给琅邪王司马睿,以表明他是忠于司马氏中央政权的。
华轶自以受洛阳朝廷所任命,而晋怀帝尚在洛阳,不肯接受司马睿的命令,属下大多都劝谏华轶退一步,与司马睿合作,华轶坚持己见,没有采纳部下的意见。
永嘉五年311年,永嘉之乱发生,匈奴贵族刘渊带兵攻陷了洛阳,掳走了晋怀帝北归。司空荀藩推举司马睿为盟主,于是司马睿承制改易长吏,但华轶不服从。
司马睿找到了出兵的借口,派左将军王敦率领甘卓、周访、宋典、赵诱等人讨伐华轶。华轶派别驾陈雄驻屯彭泽抵抗,自己则领水军作为外援。
扬烈将军周访奉司马睿之命率兵驻屯彭泽,以防备华轶的扩张。周访欣赏华轶忧心天下的热诚,不愿挑起华轶与司马睿的嫌隙,改屯寻阳。
两军交战之后,武昌太守冯逸在湓口被周访击败。前江州刺史卫展没有受到华轶的重视,心中久有不满,决定与豫章太守周广作为司马睿内应,暗中派军袭击华轶。华轶兵败,逃到安城,周广追击并斩杀了华轶与他的五个儿子。
陶侃虽然没有出兵直接攻打华轶,但也算是立了大功,升为龙骧将军、武昌太守。陶侃关键时候背叛了华轶,并没有受到世人的职责,为了家族利益,与士族结盟以成为了一种风气,更何况陶侃这一次站队确实站对了
荣华路之我不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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