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儿!”

钟离阜匆匆赶来,一闪身挡在了她身前。

桑虞见他负伤,先是一怔,后嘲道:“怎么?打不过我夫君,是来要我替你求情?”转过头又看到季忘和鱼夜容至。

上方又听西王母道:“听说今日魔君大喜,我等来此并非滋事,而是送来一份贺礼。”

季忘收回大剑,暂止与钟离阜打斗,他倒要看看西王母如何说。

“贺礼?真是让本君受宠若惊。”

“鱼夜容和钟离阜乃天界罪人,想必魔君不会为了这二人与天界和昆仑山再起战事。”西王母说得胸有成竹:“女娲神石我等奉上,且让百鸟祭灵助以修缮魔门,此后天魔两界签订止战之约,据我说知魔君虽为魔,但心性纯善,若战事再起,不论胜负,必然死伤无数,魔界亦有老幼妇残,魔君不为自己想想,总该为子民想想,为你如花似玉的新婚妻子想想。”

若是此前,西王母根本不削与魔头谈条件,眼下一个是千翼蝶族五灵体,一个是可召降万兽的灭世魔功,交战难有胜算,不就一块神石,给了他便是。

鱼夜容听此话忍不住从鼻中哼出一声嘲笑,她怎会不知道西王母打的什么算盘。

季忘默了一默。

“条件是什么?”

天帝接话道:“第一:鱼夜容和钟离阜乃天界罪人,还请将人交由天界处置,勿加干涉。第二:蝶族之事本座自会给交代,不希望牵扯他人。第三:万兽肆虐乃三界共同祸事,需得魔君助力,以便后续魔门修缮事务。”

桑虞一听,火气直冲脑门:“给交代?若我不要这个交代,你奈我何!?”话音一落,凌空而起。钟离阜始料未及,只见天空瞬间被数以万计的毒蝶遮蔽,扇着翅膀落下粉尘让双方对峙的兵士接连倒下,众人一阵慌乱,始才屏息运气抵御,却是为时已晚。

这些毒蝶都是桑虞所分化出来的灵体,耗费了她近八层的功法,然不容她自顾,趁天帝王母身侧大将自顾不暇之时,她分身攻去,火凤一族虽善使炎术,然却同样不善斗,数招之下便被桑虞掐住了命脉。

再看攻向天帝的桑虞真身,她打出数条骨鞭,天帝从坐辇上化成龙型直冲天际,与桑虞蝶身缠斗不休,虽说龙体巨大,因吸入毒气,损及灵力,渐见败势,巨龙发出阵阵哀嚎,伴着一句:“都说你族奸邪,果真如此。”

桑虞不畏眼前巨兽,游刃有余地穿梭在龙身四周,将其身伤得体无完肤,她接话道:“你既说我族奸邪,如若我不奸邪,岂不让你等失望?”

翼上浮起的尖刃不计其数,让苍龙心下生畏,在空中盘旋几圈后无可奈何下给自己周身设下保命的防护结界。

桑虞不削:“避世十万年,什么结界能奈何得了我?”

不出两招,苍龙所设结界如碗盘摔地,边角尽碎无从修补。

士兵纷纷倒下致使军心大乱让季忘无暇顾及其他,索性这毒尚可驱散亦不至于害人性命,看上空之局势,甚至还不用他出手,胜负已显然,季忘思量片刻后让印月将已驱毒的士兵先撤离。

鱼夜容见此举,质问季忘道:“魔君这是要答应天帝的条件?”

季忘神色凝重不予回应。

突见钟离阜飞至桑虞身前再一次拦下她:“若苍龙崩,火凤殁,三界必然重入上古争权时期,我不想你回不了头,不想你满手杀戮。”

“笑话,你既已堕,便已是恶,现在还来讲苍生大义真是讽刺至极。”桑虞怒道:“让开!”

“他人如何与我何干,虞儿,我知你不是狠毒之人,但三界争权,会有太多人因此而死,你之后可会安心?我拦你是不想你陷入无尽悔恨中。”

“既然他人如何与你无关,那苍生生死又与我何干,我现在不会悔恨,将来更不会。”桑虞狠道:“你再不让开,我便连你一起杀!”

说完身后翼剑朝钟离阜攻去,钟离阜防御之际猛然发觉自己防御的只是桑虞的分身,便一招毁了桑虞的虚体,飞身追上。

然一把魔剑光速射来

钟离阜一心去拦桑虞,却忽视了身后的季忘。

大剑直直插入钟离阜的胸膛,让他沉沉哼了一声,坠地前目光仍不离桑虞。

身后的动静让桑虞停下攻势回过头,也让在场众人哗然。

鱼夜容轻轻皱起了眉,而后走到季忘身侧道:“你既杀了钟离阜,那天帝的条件可就谈不成了。”

季忘看着桑虞急切的飞身去接住钟离阜下坠的身躯,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我本来就不打算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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