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奕敛去笑意,面上严肃却不失恭敬:“仙尊若只把她当成劫,桓奕斗胆请仙尊不要误人终身。”
“你逾越了。”钟离阜说完隐身而去。
跟在桑虞身后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的红鹤,终是让桑虞忍无可忍,一转身施法把他绑在了某颗树上,还封了他的声音。
红鹤这下相信眼前的女子不是当初的窦扣了,施法迅捷,灵力醇厚可不是那小丫头能及的。
“你要是听不明白我的话,就自己去问小五,法术几个时辰自解,但你若是再来烦我,可就不是绑在树上了。”桑虞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脸欲哭无泪的红鹤使劲挣扎。
谁来救救他?谁来管管这个凶悍的女子?
虽说只剩两天,为了不让那几个丫头担心,桑虞还是写了灵鸳打算告知自己身在玄云宫之事,岂料钟离阜设了结界,灵鸳压根飞不出去。
桑虞捋了捋钟离阜一连串的怪异行径,先是让红鹤放假消息骗她来玄云宫,接着让她留宫三日,还大费周章的设了结界阻她出宫,也阻她与外界联系。
这不像他的作风,到底为什么?
难道那树下之酒也是他安排的?
桑虞摇头自语:“他断不会做如此不入流之事。”嘴上虽如是说,心里却少不去那一份怀疑。
对了!桓奕,那酒既然是他埋的,钟离阜知不知情一问便知,至少桑虞相信桓奕不会骗她。
桑虞回寝居后院的温泉洗了个澡,见头顶那不拘花期的粉梅依旧开满枝头,飘落在她身前的几朵顺着水纹溜到了她的锁骨上,她心一悦,飞身而起化了一身同色留仙裙,开襟露臂,艳中带雅,又随手将那锁骨上的一朵取下嵌入眉心,更添妩媚。
她穿过回廊正要寻去桓奕,见钟离阜迎面而来。昨夜之事让桑虞心里羞愧得紧,此时再见钟离阜竟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便侧了身去假装在廊间看风景。
这一身桑虞认为再平常不过的穿着装扮,却钟离阜紧了眉,加快了步子来到她身边,二话不说直接脱下外衫披在她身上。
“宫里毕竟还有其他男子,以后衣着不要如此随性。”
桑虞心里怀疑钟离阜,所以赌气掀下他的外衫推还给他:“迂腐!”
说完要走,不想手臂却被钟离阜拉住,将她猛拽入怀。
“你哪都不许去。”
他不许她以如此妩媚之姿出现在别的男子面前。
桑虞挣脱无果,干脆由他抱着。
又听钟离阜道:“换身衣裳,我们去青漠庄。”
桑虞抬头:“去青漠庄做甚?”
钟离阜顺了顺她的额前发,眼带柔情亦又无奈:“近日顿悟,虽身居尊位,仍锢于天地,惑于常情,虽身居尊位,亦与这芸芸众生一般无二,突感渺小无力,我能做的唯有护你。”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信或不信我?”
桑虞顿了顿:“我信你会护我。”但是我不信你没事瞒着我,她又在心里嘀咕。
钟离阜在她额头轻啄一下:“上次去凡间听到一说书先生说故事,讲的是一个唤作阿浓的女子与比她年长二十岁的叔辈互生情意,两人不顾双方家人反对,经历重重困难后,结婚生子的故事。堂下有人就笑说真是老牛吃嫩草,现在想来,我此举算不算老牛吃嫩草呢?”
且不看他俩仙龄,就说窦扣十二岁时便唤他做大叔,时至如今俩人却有了肌肤之亲,要说老牛吃嫩草,还真像那么回事。
桑虞不禁笑了:“那我可委屈了。”
“既是如此,那你我需得结婚生子,才能把这句话做圆满。”
竟不想这铁树开了花后,说起情话来不输戏本。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