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雾又唤做合欢果,一些异性同修的妖常用以增加双修时的乐趣,钟离阜只知其效,却不知除了合欢,有无他法可解。
不想此果的毒性竟连他都无法清除,眼下只能暂时压制,等桓翁回来。
钟离阜抱起桑虞回到心明殿,殿后有一潭冰泉,泉水极寒却从不结冰,水面上泛起的如烟寒气笼罩着泉边的竹亭小榻。
钟离阜把桑虞放在榻上,施法把四周的帏幔降下,这里是他修行之地,从未让第二人踏足,即便是红鹤也是止步于大殿。他用灵力压制桑虞体内的逆气:“希望这泉水的寒气能让你好受些。”
桑虞痛苦的神情渐渐平复,看来确实有所用。
“大叔”桑虞声音虚弱沙哑。
“嗯。”钟离阜伸手去抚了抚桑虞的脸:“你闭眼凝神,不要说话,红鹤会尽快带回桓翁帮你解毒,这期间,大叔会帮你压制毒性。”
桑虞却推了推他:“你把眼蒙起来,转过身去,我想褪去衣物。”如果还不能减免体内的燥热之感,唯有去那冰泉里泡一泡了。
钟离阜依她,化了一黑布条蒙住双眼也转了身去。
桑虞随即褪去所有衣物,赤着身子盘腿调息,冰泉的寒气打在身上虽有缓解却是杯水车薪。
又见钟离阜抬起手道:“你把手给我。”
桑虞摇头:“我觉得好多了。”话刚说完,那没了灵力压制的毒性变本加厉而来,让桑虞胸口一紧,嘴角渗出血来。她立即飞身而起,落入冰泉,不想极热与极寒二者冲击之下令她更加难以承受,渐入昏厥。
钟离阜听到落水声,接连唤了几声无人回应后,他扯开眼上布条,惊见桑虞没入水中,便顾不得其他,飞身过去将人救了起来,又放回榻上,随手拾起一旁的衣物盖在桑虞身上。又耗费灵力助桑虞恢复神志后,心中暗忧:红鹤此去祈山,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将桓翁带回,兴许太慧殿中有书记载如何解毒,只是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此处。
“我用离魂之术去书殿寻解除之法,虞儿切莫再入泉水,如有不适,触我的神庭穴。”钟离阜如是叮嘱。
桑虞点头,为了不让钟离阜忧心,把口中的血生生吞了回去,待钟离阜神识离体而去,她终是忍不住喷了一大口血出来,染红了一旁的帏幔,后被她用法术消去了。她一边调息一边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迟疑片刻还是伸出手过去摸了摸钟离阜的脸:“这脸真是如泉水般冰凉。”
毒性又袭来,桑虞扑倒在钟离阜身上,脸贴在了一起,那舒适的凉感让她忍不住上下磨蹭,心里虽知此举乃轻薄,可身体无力抗拒,甚至将唇移到他的唇边,隔着一指之距,缓缓将钟离阜的灵力从口中吸入。
“一点点,就一点点。”
此种吸食灵力之法属修行大忌,然而此时的桑虞已然失了大半理智,屈服于求生本能。
身体渐有好转,可她却不罢手,还解开了他胸前的衣襟,一边蹭着冰凉的身躯,一边肆无忌惮吸食。
太慧殿中的钟离阜惊觉有恙,瞬间移神回体,双眼睁开就看见此等画面,更发觉自己体内的灵力正在大量流失。然他并没有推开桑虞,还任由她继续,片刻后,桑虞猛然僵住,瞪大了双眼。
“我在做什么”
“好些了吗?”钟离阜有些虚弱道。
桑虞从钟离阜身上弹开,匆忙抓起衣服遮身,岂料体内毒性愈压愈长,来势汹汹,这会儿连吞都没机会吞,直接吐到了钟离阜的身上。
钟离阜不再迟疑,一把将桑虞抱入怀,翻身拥在身下,吻住还有血渍的嘴,源源不短将灵力输入,却不料桑虞又原原本本输还给了他。
他放开她:“为何不要?”钟离阜不解。
“因为”桑虞眼中透着无奈,她大概知道了这所谓何毒,竟不想要做得如此下作:“毒只有一个办法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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