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漠庄外,湖中画舫,凌央郁郁寡欢,一杯接一杯豪饮。

水下突然穿过什么,荡起不小的波纹,画舫轻晃使凌央杯中的酒撒了一些出来。

他并不在意,又一口饮毕。

熬吟化了半截人身,搭在船头看着凌央:“我到底不及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凌央凄然而笑:“豆蔻枝头双蛱蝶,芙蓉花下两鸳鸯,我若当初能把她带出阴山”他开始哽咽:“若能把她带出阴山”

熬吟化做人形走到凌央身侧坐下,提起酒壶替他斟满:“你和她都是求而不得,我心里反而觉得平衡了。”

凌央迷蒙着双眼:“求而不得?她求谁不得?”

“她在西海时曾与我说过,之所以对你无意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本来这女子间的私房话我不该说与你听,可如今她已不在,说出来当是缅怀。”

凌央又想到在禁阁公示那日见到的道人,不过即便是谁又有何意义,到底不是他。

“是我负了你的心意。”

“如果我在你心里连一个故去之人都比不上,也是我自己没本事,与你何干。”

熬吟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下。

不娇柔不造作,洒脱自如,如此性情真率,确是难得。凌央突然握住熬吟再次举杯的手,目光柔情:“你不用和任何人比,你的好足以让天下男子倾心。”

此时见门楼上有人挥了挥旗子。

熬吟欲言又止。

凌央摇晃起身:“父亲有事唤我,我先回去了。”

熬吟笑着点头,目送凌央飞身而去才颓然道:“即便如此,你我终究身份悬殊。”

青漠庄前厅大堂内,凌肃芒一人独坐,眉头深锁。

凌央匆匆进了来,夹着一身浓厚酒气,步伐歪斜地坐在了堂下。他忍不住打了个嗝,立马捂了嘴,而后朝父亲拱手低头窘迫道:“孩儿失礼了。”

凌肃芒无奈,他这个儿子自小积极,勇于直面挫折,却不想如今为了一个女子这般颓废。原本是两全其美的姻缘,奈何麒麟主宁可做姑子也不愿嫁给凌央。

情伤之痛,凌肃芒失去亡妻之时深有体会,故不愿责备也知无力劝解。

他拿出麒麟坠放在桌上。

“今日值守庄门的守卫说是一个女子送来的。”

麒麟坠是随窦扣尸身一同失踪的。凌央讶异:“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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