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看见村子,所见的是一路血迹,受伤的人拖着流血的身体倒在石头上,再往前,坨坨羊和一队车子碎在一起,大群的人支离破碎,老人,孩子和女人被集体屠杀,有力的男人四散逃跑,也在不远处被杀死。
这是一场清除战,杀人者不为钱财,车子上的物质和食物都还在,只有人死亡了。
“去拿着食物和水。”白夜揪住可云头发,“别躲啊,他们已经死了,虽然还没死太久,不会跳起来杀你的。”
“人!”尸体上突然跳起来一个男人,血涂满他的半个身体,一道刀口豁开他的脸豁开他的鼻子剜开他的一只眼珠,他暴起着举一把斧子就劈过来,“人!”他嘶叫。
“啊!”斧子没有瞄准,擦着可云的身子砍进车子的车轮上,一时不能拔出来。
可云爬起来就跑,但一个尸体的手把她绊倒了。
“看着路,去左边有一把刀,拿起来,”白夜冷静指挥,“别跑!后面的那个家伙没剩多少力气了,他眼睛不好使,杀了他。”
斧子擦着可云的头砍过去,男人扑倒在地,但他的手又拉住了可云的脚腕把可云拉倒在地。
“人!”男人呲着牙把另一只手也抓上来,整个人往可云身上爬。
“不!”可云惊叫着用脚踹他,踹得血肉横飞,他的坏掉的眼珠被可云踹出来又被一脚踹爆。
“啊!”男人仰天嘶吼,深可见骨的左脸拉扯着没有断开的筋肉把嘴巴扯到耳根。
男人更加发力地爬,他抓住可云的双脚抱在一起,伸手又去拽可云腰间。
“不要啊!”
土是黄色,血是红色,红色的血流进黄色的土变成腥臭的暗红,肮脏的像是腐烂的内脏。
可云哭着往后爬,但她只能被男人一次次拖回原地,她的衣服在男人手里撕烂了,后背开始裸露。
男人终于爬到可云的腰间,他骑在可云身上,一把斧子重新举起来,啸叫着像是大笑,又像痛哭:“人!”
天是惨黄,人是白洁,黄色的天穹下洁白的人挣扎哭嚎,斧子闪耀着光,鲜血还没干,吼声撕裂耳膜。
男人凄厉一声,突然痉挛着扑倒在可云身上不动了。
一张残破的脸贴住可云白嫩的脸往下滑。
可云曾经也想象过这种情况,那该是一个夜晚,剑无是身边的男人,燥热的身体,相拥的身边温暖的身体贴合着产生愉悦,剑无会用他那张好看的脸在自己双颊摩挲,温润的呼吸刺激着可云的耳根,颈子和嘴巴。
男人死了,那温润的腥臭的血糊了可云一脸。
白夜右手拿着一根尖锐的碎木,那根木头在关键时刻捅穿了男人的脖子,他的一只手恢复了!
可云翻个身推开男人的尸体,她久久地凝视天空,然后笑起来,自己差点死了,差点见不到剑无了,这如何不让她开心?
“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还能笑出来。”
“你不想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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