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内的描述非常简短,除了被捕人的姓名年龄出生地外,也就只有寥寥的一两页。阿诺德从中得知,这名叫戈勒的男子曾作为一名基层质检员任职在柯罗诺斯生物公司产品中心,是一个较为空闲的职位。

戈勒,35岁,单身,平日最大的爱好是赌博。六年前和平政变后,赌博被以阻碍人类实现自我革新为理由受到了严格取缔,一般途经要进行赌博已经相当困难。

尤其是,人革联出生的人所被嵌入的芯片是一大束缚,至于这枚芯片的用途,阿诺德不完全清楚,其中,确认以及定位是肯定的。而线上或是进行赌博,要找到定位实在太容易。想要进行地下赌博,通过某一类仪器屏蔽自身定位是最常用的手段,但是,最完美的办法还是到境外再进行屏蔽。

阿诺德继续翻阅着卷宗。果然,在出入境记录上,这个人有过一次出境记录,半年前,目的地,巴比伦辖区的旺特空间站,出境目的,旅游。

旺特空间站?有名的娱乐城。虽然具体的接触时间,接触对象,手段卷宗都没有记录,不过看来应该就是在那时候接触的,大抵逃不过赌资或是欠款的威逼利诱吧。

戈勒在回国后的两个月,一切都保持着原样。直到三个月前,他通过工作上的便利,开始对产品的一些文字性说明进行拍摄采集。一周前,戈勒开始通过各种手段尝试进入不属于工作范围的作业区。而案发当晚他以加班为由逗留,再次试图进入研发中心而被内保人员发现。

卷宗的大概记录到此为止。阿诺德又在附件中找到了一些卷宗所说戈勒拍摄的影像以及内保当晚对他进行控制的片段。

阿诺德稍微看了看,除了戈勒鼻梁被打断外,也看不出有什么让人在意的地方。至于他所拍摄的那些产品或是技术相关的文字性说明,是实在是相当普通。作用,功效,原理描述。

拍这些东西,一看就是个外行。人应该没什么问题,要说怪就怪在这个公司上面。一般一个公司的工作区域划分会这样严格吗?另外,他被控制的时候,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在进行商业间谍活动,至于需要被马上打断鼻梁这样程度上的制服吗?何况,窃取商业机密未必就跟联邦情报部门有关系。

整件事的最后,的人来了。这也是最难说明的地方。

阿诺德靠在椅背上,愣愣地对着天花发起了呆,前后两件事的关联性实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似平静的两天过去了,这两天,风平浪静。销案的事,阿诺德已经通过内部提报,局长既没有找他了解情况,局里也一切照常。

仿佛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事,只有阿诺德亲手收起的卷宗还在。

经过大雨洗刷的城区飘荡着清新的空气,手上的工作暂告一段落,阿诺德走出了特勤局的大门。今天是他们要去试婚纱的日子,阿诺德当然没有忘记,只不过,他在走出特勤局大门后,没有马上与他的未婚妻会合,而是稍微绕了个远路。

车子停在了一个地图上没有被标注出来的地址。

卷宗上所记录的柯罗诺斯生物公司的所在地。

安静、异常的安静。这样的安静甚至让他不敢把车停在距离那个公司太近的地方。阿诺德呆在车上,远远的观察着。那是一个较为开阔的园区,一座四四方方呈灰色外墙的低矮建筑矗立在园区的中央,在使用面积有限的阿斯加德能有这么一块建筑用地,那是相当罕见的。铁幕围栏下,还有持枪的内卫在巡逻,若这是致命武器,那毫无疑问已经是违法。

这地方,与其说是某个研发公司,倒不如说像是个军事机构。在逗留的十多分钟里,阿诺德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人走动,天空中连往日常见的各类飞行器也不曾出现。街道的拐角有几辆车停在那,看不清里面。

自从自己踏入了这个街区,阿诺德就有一种处于被监视中的感觉。怎么办?还要过去以特勤局的身份打探一下吗?但手上既没命令也没有好的切入口。

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手环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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