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效怎么跟我们那给刚生完孩子或者身体虚的女子养身用的乌鸡白凤丸啊。”苏温言声音弱弱,突然说道。

白衣山被苏温言的话给雷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和样子,见苏温言没有什么脾气,便说道:“姓苏的,喝我的酒还嫌七嫌八的,我看你这样子,真的跟个女人似的,多喝点,补补身子。”

“你……”苏温言气得脸红,全身发抖,却也没有愤然离开,虽是柔弱性子,但总归已不是那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能够披荆斩棘进到墨叶学院,也是有些眼界见识的。

喝了几口那火龙酒,酒水精华如火龙游过四肢百骸,那些都是灵药挤压成液体,混合酒水而成的灵性精华,价格不菲,白衣山愿意拿出来分享,并非还让苏温言“多喝”,凭此苏温言便没有真正生气的理由。

“那,喝了酒之后,我们便就是兄弟了,希望我们以后能够齐心协力,在修行道路上共勉互助,怎么样?”白衣山虽然也不是真的以为这几杯酒就能浇养出真正的兄弟情出来,但是至少言语之中是带着几分真诚的,有此希望。

“共勉。”木轩跟着白衣山举杯。

捷痕和苏温言没有说什么,前者无言,后者虽想吐槽几句,但是最终憋住了。

四个人举杯,碰杯,饮酒。

一同喝下酒之后,四个人多多少少都是各自打开了心门,木轩问向桌上其余三人,“今天在墨叶天桑老前辈那里看到了世界崩毁的悲惨历史,你们有何感受?”

“哎呀呀,想那么多干嘛,我们现在都是生死境,先过了生死,开了阴阳,成了大修,再说那保护世界的事吧。”白衣山虽然避开了话题,但是却是说对了,想要做什么事情,至少需要有那个实力去做,不然一切都是空想。

想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挺身而出,去做些什么,至少你需要活到那个时候,就算活到那个时候,你能做的事,也是以你的实力来做的。

听了白衣山的话,木轩没有再继续讨论那些事情,有些话木轩刻在了心里,只说给了自己听,比如,他要以那个献祭出冥门的那个人为榜样,甚至将之超越,完成那个人当年都没有彻底完成的事,将那摩魔族赶出我方世界,如果赶不掉,那就全部屠杀掉!

突然有声音说道:“反正我要努力变强,不管是什么灾难降临,我都要去保护身边爱我和信任我的那些人,为此目标我将拼尽全力。”说话的是苏温言,胆怯少年似乎并非有着胆怯的内心,相反苏温言为了想保护的人,付出了很大很大的努力,现在喝了酒,似乎有些不胜酒力,有些醉醺醺的,说出了真心话。

有些酒话是酒后胡言,而有些酒话则是酒后吐真言,将内心执念最深的话说了出来。

苏温言说完之后,真的是醉了,趴在了桌子上憨憨大睡,让捷痕他们三人见之而笑。

今晚的捷痕话不多,木轩同样也是那种话不多的人,大多是白衣山带起话题,三个人以话题谈论开来,只是毕竟是刚相识的几个少年,没有多少共患难的经历,也没有相处的岁月,很难聊深下去,很快就散了。

散的时候,苏温言还在呼呼大睡,白衣山自告奋勇去背苏温言回房间,只是白衣山当时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苏温言怕是凶多吉少了。

宿舍之中,有四间房间,每个人各有一间,归属权在他们第一次到宿舍的时候就已经各自选好了。房间不小,分有休息间和修炼间,简简单单。

此时此刻,喝了些酒的捷痕躺在床上,有些感慨,身在新的环境,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自己所向往的将来的自己,还很漫长,并且也不知道能否成就。

看到了新的一些人,有不好的人,也有不错的人,但是捷痕希望自己不要忘了义父的教导,不要变成曾经自己讨厌的那些个人。

还有就是,不要在墨叶的宁静之中,散了凝聚起来的斗志,贪了恋了无风无雨的天气,忘了遥远某处埋葬着的尸骨。

那些尸骨未寒,血迹斑斑,身上每块鲜血都滚烫无比,整具烙印在捷痕心中,永不可磨灭,比之永恒之伤更甚。

我辈修士,为心中执念,为天下苍生,不外如此。

切不可为一己私欲,沦落到成为古老恶族那样,为利益,不惜背叛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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