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琮稍稍靠近舍雪,把声音控制在烈长寻听不见的范围内:“因为她是你情敌呀,傻子!”

舍雪涨红了脸,殊不知,她最强劲的情敌正在她眼前。

不等舍雪反应过来他在捉弄她,寒千琮迅速飘到烈长寻身边,道:“可是前几日,矜师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啊!也或许是因为矜师姐从小受到矜家老爷的教导,字迹相仿。”

烈长寻认同地点点头,证据不确凿之前,他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

三人回到客栈,简单洗漱了一番便躺下休息。

寒千琮睡得迷迷糊糊,睡梦中听见轻微的吱吱声,睁开眼一看,烈长寻正在开窗。

“长寻哥哥怎么了?”

“矜家出事了。”

烈长寻把窗户大打开,远远见几条街以外的方向弥漫隐隐火光和浓烟。

二人迅速穿戴整齐,往矜家赶去。

越靠近矜家越热闹。

矜家附近街道的人或是打开窗户或是跑到街道上驻足围观。

二人隐匿在人群中,见着火的是矜家外院的粮仓。

六个粮仓,起火的恰好是装满腐坏和泡过白蚀粉粮食的那三个粮仓,另外三个完好无损。

火势迅猛,连带着粮仓附近的院子围墙也被烧得黢黑。

矜家的守卫,仆人和丫鬟前仆后继地提水来灭火。

寒千琮勾起嘴角,道:“正好做了我早就想做的事。”

烈长寻道:“小声点。”

待到火势大减,不足以给附近的房屋造成威胁,二人才离开。

中途,二人折转去了郑家。

竹林里的血腥气还没散去,那十来个杀手的尸体还歪七八扭地瘫在地上。

院子的栅栏垮了大半,那些被惊逃的鸡鸭又回到院子里悠悠地转。

屋子的门大敞开,穿堂风带着门板咯吱咯吱地响。

空落落的屋子,还有洒在地上的水。

灶台前还有一个碎掉的粗碗,大抵是屋子的主人慌忙中掉地上的。

寒千琮道:“矜家老爷会不会以为是我们放的火?”

烈长寻道:“不管他怎么以为,那粮仓里的东西本来就该处理掉,只是时间的问题。”

次日,客栈大堂。

“昨儿个你们看见了吗?那矜家的粮仓烧得那叫一个凶!”

“可不是,三个大粮仓!烧得一粒儿米都不剩。那矜家大门口的粥棚也不发粮食咯!”

“一半的存粮都被烧干净了,哪还能给那些乞丐发啊?”

“要我说,这谁家那么缺德,生意上整不赢矜家,就在人家背后放火,哪有这样儿的!”

“就是!我也听说了。听说是矜家的生意做太大了,有些人红眼啦!”

“这种人,生意能做好那才有个鬼!”

“就是”

“长寻哥哥,你听”

寒千琮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半个身子都伸在外面,侧首竖起耳朵听大堂的人胡说八道。

烈长寻伸出手拦在他腰前,以防他重心不稳掉下去砸在人家饭桌上。

寒千琮道:“准是那矜家自个儿散播的,还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样子,不知廉耻!”

烈长寻笑道:“既然粮食没了,那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吧,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嘿,你们说什么呢?”舍雪突然冒出个头。

寒千琮道:“我们在说怎么才能把你撵回北城!”

舍雪道:“脚在我自己的身上,我去哪儿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要说,这舍雪也帮了不少忙,真要赶她走,寒千琮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眼下,还是要查清楚矜家和失踪案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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