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然睨视着脸色难看的姜胤哲,脆声道,“父亲,有件事,沐然想跟您商量商量,昶文他已经十五岁了,于情于理,都该入书院读书才是,依我看,不如这次,就让他同外祖一起去书院学习,您看如何?”
姜胤哲闻言,脸色顿时更黑,想都不想便否决了姜沐然的提议,“不行,书院人多口杂,昶文那个样子,如何能去抛头露面?”
姜沐然早料到他会如此说,小嘴儿如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驳斥道,“昶文什么样子?别说他是暂时的受伤,就算永远都恢复不了了,父亲也没权利剥夺昶文的同他人交往的权利!再说了,昶文伤了这么多年,难道父亲除了考虑到自己的面子,难道对他就没有一点愧疚?怎么,你自觉对母亲无愧,难道对亲生儿子,也要如此吗?”
她这话,已经说得够隐晦了,相信外祖不怀疑的情况下,定能威胁到面子比天大的姜太守。
姜胤哲果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被姜沐然三番五次的反驳到说不出话来,拉不下面子,整张脸青白交接,别提多难看了,“你不孝女,有这么跟亲生父亲说话的吗?”
姜沐然也见好就收,酝酿一下情绪,软了软嗓音劝道,“只要父亲对昶文公平一些,沐然对父亲的选择自然是尊重的,你知道的,沐然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个弟弟而已”
姜胤哲也心知这个女儿得罪不得,甚至他清楚,昨夜徐仕霖那事,定与这个女儿脱不了干系,只是无凭无据,他不好说什么罢了,否则,定是要借机立威,趁机摆脱她一而再的要挟的!
“罢了,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是,昶文估计也不喜欢在人前露面”
姜沐然满意的勾唇,“放心吧,昶文那儿,就不劳父亲忧心了,父亲毕竟还有一儿一女要操心,我这个嫡女,能分担,就多分担些吧!”
这种假贴心让姜胤哲顿时恶寒,见马车停下,遂愤而下车,连基本礼仪都忘了去。
乔院长疑惑不已,这才蹙敛眉看向姜沐然,“丫头,你和你父亲,说些什么呢?”
“外祖,没什么,父亲他同意昶文去书院了,咱们还是快点去给昶文收拾收拾,今天沐然就你们回去!”姜沐然见状,忙一脸甜笑的转移外祖的注意力。
“唉,你这孩子,可别对你父亲太过了,怎么说都是你父亲,外祖老了,不能护着你一辈子,这将来,沐然不管到了哪里,都是要靠着父亲这一头的,否则,要吃亏哟!”乔院长不放心的嘀咕,他虽然对这个女婿兼学生诸多失望,诸多不满,不管如何斥责,背地里也是要劝沐然多多讨好的他的,这就是无奈的现实。也是他这么多年都帮衬着他的原因。
姜沐然往乔院长身上一靠,舔着脸撒娇起来,“哎呀,外祖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快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昶文,能与外祖一起生活,想必昶文也是开心的!”
“唉,你这孩子”
“嘿嘿”
姜沐然和乔院长为弟弟姜昶文收拾好基本的生活用品,刚准备跳上马车准备回书院时,便与恰好从外面回来的姜心慈狭路相逢。
姜心慈刚从武定侯府回来,得知了所谓的真相,正怒火丛生时,看到姜沐然一脸轻松愉快的表情,简直像看到眼中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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