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讲！”
“冯山！”
“怎么了？”
“我们明天去拿结婚证吧？”
冯山脸色发青，“先，先不考虑这事先，我那个，我户口本没带。”
李莉半撑着手，“你明明带了，你包包里有，上次我找钥匙在你包里看到了。”
冯山目光一沉，“你翻我东西？”
李莉吓了一跳，“上次是你让我找钥匙的，你干嘛这么凶！”
她自己说，呜呜咽咽地哭出来了，还哭得特别伤心。
冯山手忙脚乱地起来安抚她，拼命道歉，总算哄下来了。
李莉气还没消，撅着嘴开了电视机，也不理他了。
电视机里正在放着最近的新闻，“今日，我国大张世豪教授出席了本次全国网络高峰论坛，对本次论坛的主题沉默的公民进行社会从众和网络暴力的深度分析，张世豪教授是我国当代著名社会学家，是我国第一批对社会学进行……”
冯山皱着眉看电视上的那人谈笑风生，一片慈祥专业的教授风范，大脑里飞速运转着，他对张世豪太熟悉了，他知道他既然把话说破了，接下来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鱼死网破了。
他余光还在注意着李莉，却突然发现她似乎有点不对劲，看着电视屏幕正在发呆，屏幕里面是张世豪的新助手，一个光鲜亮丽的小白脸，而画面已经被暂停了。
“莉莉？”
李莉看着电视机很恍惚，根本听不见话，冯山有些担心，蹭过去抱住她，“你怎么了？”
李莉恍然，“这……这个人我认识。”
冯山又看了一眼屏幕，也非常讶异，“你认识他？他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冯山的问题把李莉这半年不到的幻觉终于彻底打破了，开心了太久，果然让人以为自己真像自己表现出来的一样，是个失业的文凭女孩，来到与世无争的城市洗涤心灵，可是……
李莉神情恍惚地了很久，也纠结了很久很久，冯山等不到回答，便出去了好一阵子，把冠捷的资料翻了个遍，她居然认识那种富家子弟，还是个超高智商的富家子弟！
等他回来她也没意识到，一直保持着坐着的姿势，直到酸痛让她回过神来。
她知道现在不应该把过往讲出来，更知道讲出来会可能有什么后果，可是，她摸摸肚子，里面有个胎儿，这个胎儿莫名其妙地来了，在她已经多年前吃过断胎药，从来没有怀过孕的情况下，突然就来了，它是为什么而来呢？他出生以后，我要跟他说，他的母亲是谁？他母亲的家人呢？他的父亲叫冯山，还是叫蔣小军？他的父母都是骗子吗？那他又是什么？
“里面那个人，我认识他，他以前救过我。”
李莉指着电视机里冠捷的图像，也不顾冯山疑惑的眼神，“他叫冠捷，是市的警察，把我从墨国救回国内，又重新给了我新的身份。我原来的身份不叫李莉，我叫利清云，是市人，小名叫丽丽，中学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到墨国了，后来才因为这个人回到国内。”
冯山简直是目瞪口呆，石化一般。“拐，拐走了……这……”
李莉低下头摸着肚子，“这是我的过往，同样的我也想知道你的，冯山，还是蔣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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