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自然不知晓康寿心头所想,他们虽然向着同一个目标,可是目的地却不一样,这么多年,一个是晋国权臣,一个是魏宫宦官,哪里能有什么共同利益,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寿康需要他的人手,而他需要寿康的银子,就是这么简单。
杜仲的心腹周涛却对康寿的反应十分不满。
“九皇子,那康寿不过是一个魏宫的太监走狗,竟然敢对皇子如此出言不逊,只怕是要好好整治一番。”周涛道。
周涛也是魏国旧部。
其父亲曾是魏国忠心耿耿的下臣,只是魏宪帝喜怒无常,听从宦官之言,周涛的父亲便是谏言清君侧之人,结果被魏宪帝说啥,周家因此寒心,退隐朝堂,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看见了如山令。
对于臣子来说,这如山令就像是一个救命的稻草一样。
原来先帝意在让九皇子继承皇位,只是先太后太过强势,故意污蔑,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坐稳帝位不择手段。
也因为如山令,他们才认清自己该效忠的人是谁。
就算九皇子在晋国为臣,可是他们也看得出来九皇子的能力,能在晋国得到如此厚重的名声,也能说明九皇子的能耐,他们没有跟错人。
“他手上还有魏国的大批财物,我们还不知他藏在何处,若是能得到这批财物的下落,我们就能将这北阳城打造成一片世外桃园,人人有衣穿,有肉吃,不会有难民怨声载道。”杜仲沉声说道。
周涛眼底肃然起敬,“九皇子心善,为百姓如此着想,也难怪这民间呼声如此之高。”
杜仲笑了笑,“在晋国时,我便时常出门,去看城外的百姓。晋国皇帝不顾百官劝阻,执意开战,百姓苦不堪言,时常吃不饱穿不暖,我看在眼里心中却十分着急。父皇在世的时候,魏国是如何的平安,我发过决心,一定会延续父皇的行事规章,让百姓和乐。在晋国时,我本想着能辅佐晋国的皇帝,晋国虽小,但是若是百姓过得好,我也就罢了,但是没曾想,晋国的皇帝在坐上帝位后便忘记了初心,只记得自己的家仇,不顾百姓,执意开战,这些年来,百姓所受的苦也是够了。”
杜仲如此说,更是让周涛心里一片火热。
他们的九皇子多么的心善,聪慧不说还有这般大义。
“但是如今的北阳虽然打着魏国的旗号,但实在是国不成国,家不成家。”周涛不得已说出自己的想法,“连个小小的太监都能对皇子如此不敬,莫不如先准备登基大典,九皇子的身份正了名,规矩才能立起来。”
杜仲皱眉,好一会儿道,“登基大典就不必了,登基大典太过于浪费,我们现在所有的不多,之后还会有更多的义士投靠我们,我们要做完全的准备,至于正名一事,简单办一办便可。”
他不姓杜,他姓魏。
真名是魏仲。
现在也是时候恢复自己的姓氏了。
周涛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九皇子,已咱们现在的兵力,若是晋国整兵攻打,就算北阳的地势极好,可是咱们的粮草这些,也无法坚持太久。”
杜仲沉思了片刻,“如今民间传出了这些谣言,晋国民心不稳,很快就会有大批义士投靠我们。这其中包含许多的无辜百姓,百姓就是最好的盾牌,除非晋国不要这盾牌,可若是如此,必然会导致晋国更多的后患。”
现在晋国是个什么情况。
内乱四起,就算没有他们,四处也是暴民涌动,只是因为太过于分散,只能在小地方集结。
想到此,杜仲提醒道,“对了,我们只接纳来投靠我们的义士,重用义士,至于那些平行不端,只是想在乱世中争夺一丝好处的小人,无需太过关注。”
“是。”周涛点头,后道,“现在北阳城都是杨将军在镇守,我们麾下的人,除了有血侍的将士和之前的旧部,其实并无多少人手,拢共加起来不过一万三千人。按照九皇子的要求,他们平日里都在城中,除去留有三千将士驻扎城楼,其他都还是普通百姓。但是殿下,我们这般不操练兵马,真的好吗?”
杜仲开口,“操练兵马,是为了打仗,打仗,百姓就会流离失所,就会逃难,这不是我们的目的。”
周涛一怔。
“可是这样,若是那晋国皇帝要派兵攻打,我们岂不是只有被动的份?”
“我不是说过了,百姓就是最好的盾牌?”杜仲轻声道,“大开城门,广纳贤士,大兴魏室,重现大兴鼎盛之时,才是我们该做的。”
周涛一时不明白,“可是九皇子,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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