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摇了摇头,“不了,长安你照顾了我一夜,现在我好了许多,你该好好歇息才是。”

“我没事……我还……阿嚏……”文灵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文灵你!”顾浔顿时紧张,连忙将文灵扶住,“来人,叫太医……”

“不……不是,我,我就是鼻子里进了些灰,痒痒的,我没得风寒。”文灵连忙解释,说着搓了搓鼻子,“我真的没事。”

欧阳成才刚走,这又把他给召回来,得炸。

“那长安,你好好歇息,我扶你。”

“哎……顾浔,你才是病人。”文灵抓住了顾浔的臂膀,结果二人正好在床榻边缘,文灵这一着急,便是自己的左脚绊着顾浔的右脚,二人双双砸在了床榻上,哎哟声和闷哼声同时响起。

“啊,你没事吧!”文灵反应极快去看顾浔。

顾浔一只臂膀压在文灵身上,朝她笑道,“无碍。”

文灵也跟着笑。

这下二人便又是傻笑,笑着笑着,氛围逐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顾浔只觉得好像该做些什么,但是心头又像是有大石头一样,制止着他继续往下。

缓缓缩回了手,“长安,该歇息了,明日还要上早朝。”

文灵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

“歇?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睡得着吗?”

“长安,你……”

“顾浔,我跟你说,你昨日差点儿吓死我了。方才正好,太医说你身体无碍,只是心情不大好,你既不对我说,那我也就不听了……”文灵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直接向上,搂住了顾浔的脖子,不让他后退。

“长安,你要做什么。”顾浔只见文灵的小脸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

蓦的停下。

文灵将小脑袋埋进顾浔的脖子上,轻声道,“你喷了一口老血,我怕你一命呜呼,我不想我嫁个夫君,还没留下个子孙后代我便要守寡了。”

说罢,小手伶俐的一掀,直接将旁边的辈子拉上,盖住二人。

“长安……唔……”顾浔没想到文灵会如此主动。

可是喜欢的人在怀里,又如此与自己亲近,二人又已经是正大光明的夫妻,顾浔如何能拒绝。

夜深露重,好事多磨,终是成了。

第二日顾浔一大早便起来去上朝,也不知怎的,原本地沉沉的心情,在早晨起来看见怀中的人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内心鼓鼓胀胀,有种悲伤好似被拂去,从昨夜的那一刻起,他才彻底拥有了对方,这就好像是披上了一种责任一样。

从今往后,他要对她负责。

所以,哪怕过往再难过,他也绝不能消沉,不能中了杜仲的诡计。

文灵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只是身上好像有什么药味儿,一看时辰,太阳都大到晒屁股了。但是望了望身上,衣衫都已经穿戴好了,难道是顾浔给她穿的?

对于昨夜的事情,文灵后来累的直接睡着了,是半点记忆也没有了。

“弈雨,姑姑。”

文灵叫了一声。

“奴婢们在呢,娘娘可是要起了?奴婢们可要进来伺候?”

门口弦琴的声音难得庄严郑重。

文灵心下有些奇怪,姑姑今日怎么叫她娘娘了。

“嗯……进来吧……”

文灵不自然的捏了捏嗓子。

嗓子有些哑。

外头像是早已经准备好了似的,弦琴一开门进来,弈雨、碎玉等四个宫女,手中便捧着四个小碟子进来,排排站好。

弦琴笑的更是开心,“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与皇上永结同心,往后和和美美,如胶似漆。”

文灵懵了一下反应过来,顿时脸红成了猪肝色,“你们!你们怎么都知道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是应该悄无声息,悄悄咪咪的吗?

难道,难道是顾浔告诉她们的?

差一点儿,文灵就想骂顾浔是个大嘴巴子!

“我们都是随时注意着宫里的动静,哪里能不知道呢?”弦琴也知道文灵难得害羞,“这是好事,所以一大早奴婢们就准备了这些好兆头。”

听到动静两个字文灵下意识的捏了捏嗓子。

脸微红,干脆撇开这个不提。

“那些,是什么?”文灵抬眼看了看,动了动腿。

腿疼,还是没有站起来。

“红枣,桂圆,花生,莲子,这是早生贵子的意头。”弦琴挨个介绍,“娘娘一会儿,可要挨个吃些,囊娘不喜欢吃苦莲子,这些莲子都是去了芯儿的,不苦。”

文灵看她们挨个都站的乖巧,还是点头道,“你们有心了,都赏。”

“多谢娘娘。”

至此,弦琴才笑着过来伺候文灵起身梳洗,弈雨们则将东西都放到了桌上。

文灵看了一眼那桌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又忍不住脸一红。

弈雨跟着过来伺候倒是忍不住打趣儿道,“娘娘今日不抹胭脂也行的。”

“今日是娘娘的好事,就知道打趣娘娘。”

文灵才反应过来,“你们怎么都改了称呼,这般称呼我,无人叫我公主,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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