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酒消得挺快,两位前辈虽然不是绝对主力军,但是他们的态度真是能极大地鼓舞士气,何况齐达维的表现也算是不落年轻人下风。

眼看第三瓶又要见底,已经稳坐今晚头号猛将的董世然真是喝红眼了,居然派自己小女朋友上场,而且要用白酒。九零后女生大概也发现过气名人并不可怕,没多犹豫就端杯起身蛮大声:“大卫哥!”

齐达维怕得脸都要背过去了:“不行不行……”

桌上早没了秩序也不分尊卑老幼,年轻人群起而围攻之,女孩子千里迢迢赶到浦海来的第一杯就是敬你大卫哥!还不行?

“听我说,听我说完!”齐达维尽量把酒意明显的脸严肃起来:“今天,我是陪冉蕾来的……”

这说的什么话?冉姐都要罚老板酒了。

“听我说。”齐达维又软了语气:“为什么,我先把话说完,不然喝完小李这杯倒了怎么办,先把话说完……”

大家只是稍微谴责大卫哥太谦虚就闭嘴。

齐达维也要酝酿,看看大家:“……我为什么说是陪冉蕾来,今天我很高兴,为盼盼高兴,为成路高兴,但是我更为你们冉姐高兴。你们年轻机会多选择多……”

包厢里已经挺安静了。

齐达维想了一下又看冉蕾:“三十八了?”

冉姐嘻嘻:“这么显年轻呀?”

“三十八公岁!”齐达维哈哈,又记不清:“我们十几年了?”

冉姐点头似乎腼腆:“诺诺就这么点高,红领巾……”

“跟盼盼差不多!”齐达维想起来了,挺激动:“我说这小姑娘唱歌真好,会唱更会想,肯定行,一起玩吧。”

冉姐又像是苦笑。

齐达维的回忆一下跳过好几年:“开酒吧,我又找她,工作干得好好的什么也没说没要就来了。”

冉姐高兴感激:“谢谢大卫哥收留。”

齐达维其实是挺为难地看着冉蕾:“一晃又是这么多年,也快唱不动了。”

看冉姐又面带苦相了,孙桥大声:“辉煌酒吧音乐总监不用唱,四零二也不唱。”

齐达维又大声得听起来都有点凶:“但是我今天最高兴的是你们冉姐!”说着就四下看什么。

杨景行真是个机灵鬼,眼疾手快递上。

齐达维起身接了就没坐下,盒子半举起来:“这张专辑我没听,但是……我学学领导的口气,也凝聚了冉蕾对音乐的爱。”

气氛简直肃穆了,就赵程迪还活跃着:“还有对盼盼的爱。”

冉姐的神情在顽皮和尴尬之间转换得很艰难又反复,搞得有点四不像了。付飞蓉倒比较沉稳,端坐平视微笑。

“这也是你们冉姐的成果。”齐达维终于把那点意思讲清楚:“盼盼跟着冉蕾这几年,当然有自己的努力,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但是冉蕾对盼盼不止是领进门。”

大家郑重点头,杨景行就高兴:“这话大卫哥不讲我们都没资格提也没资格办,大卫哥既然说了,就再当见证把事情办了,就今天就这里让盼盼正式把师拜了。”

齐达维声如洪钟:“我说可以!”

好好好,年轻人都迫不及待这就准备场地了。不过冉蕾和付飞蓉显然都是没经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齐达维还是问一下:“同不同意?”

冉蕾面色犹豫为难,对齐达维欲言又止,又看看四零二,最后视线落到付飞蓉身上。

赵古也有点多了,往杨景行一闪几乎失去平衡,还好抓住了老板的衣服以站住,再尽量眼疾手快捞起酒瓶朝付飞蓉递过去:“盼盼!”

付飞蓉沉缓起身,接过酒瓶,然后找到冉蕾的酒杯摆正一下。

齐达维脸上醉意更明显了:“对,先给师父满上。”

冉姐也想讲究点吧,抬手扶一下杯子。

付飞蓉再满自己的杯子,得说点话:“除了我妈我哥,对我最好的……”

冉蕾就要跟刘才敬还是杨景行解释了:“我和盼盼都是从小命苦的,盼盼好懂事好能吃苦……”

这种时候,杨景行手机响了,他连忙掐断。

付飞蓉没受影响,小心端起溢出的杯子。冉蕾也给面子,跟着起身。

赵程迪叫:“师父坐着。”

齐达维边表扬赵程迪边把冉蕾按回座位,还安排:“你们拍个照。”

一群人拍照录像,见证人当然也得入镜。好在早付飞蓉也是经过训练的,等大家都准备好了才:“师父,徒弟敬你!我干了!”真是仰头一饮而尽。

为了掩饰自己差点又站起来的尴尬吧,冉蕾也迅速闭眼一口闷。

周围鼓掌叫好,恭喜冉姐喜收高徒,祝盼盼开拓进取学有所成。

这一大口酒好辣,杯子离开嘴巴,冉蕾再睁眼都有点眼泪花花。

“行,礼成!”见证人挺简洁,也开明:“盼盼是懂事的孩子,门规训诫那套就免了,以后也不一定要叫师父,心里有师父就行。”

孙桥支持:“别把冉姐叫老了。”

赵程迪端着果汁好意思:“恭喜盼盼,我刚参加工作时那个师父如果有冉姐一半好我就不会到浦海来了。”

齐达维好笑:“赵古是不是该帮小赵摆个谢师宴?”

大家哈哈哈,冉蕾也能乐了:“都坐呀……”

齐达维还记着的:“小李小董,我跟你们俩走一个……”

杨景行得快点出去回电话,虽然只耽误两三分钟,但那边的姑娘也很是埋怨:“干嘛呀?”

“刚才在拜师。”杨景行热切期盼着:“到家没?”

“谁拜师?”何沛媛问:“还要多久?”

“盼盼拜师冉姐,拜完了不过还要一会。”杨景行估摸只能执行第三套方案了:“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明早接你吃面。”

何沛媛再问:“你还要多久?”

今天不是自己说了算呀,杨景行为难:“估计个把小时,不好先走。”

何沛媛似有若无哼了一声,似乎也无奈选择:“那我们过去找你们。”

杨景行得问问:“和谁?齐清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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