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轻笑了一声,这倒是个老狐狸,留着这女儿等着大鱼呢。就是可惜了这娇女郎,最后要沦为战争政治牺牲品。她聪明伶俐有个性,还挺合他的胃口的。更何况,现在一切都还不曾有定论,结局如何还很难说呢。
这般想着,他心情又好了起来:“萧乾皇说的极是。可这萧蜀的小姐们,傅某实在是不认得,朝颜公主今日宴请诸家小姐,还能将京中家族族姓说出来,想必很了解京中情况,不如让朝颜公主做这个媒人,一同相看如何?”
萧十七心说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当真一点都不知道丢脸的,更令萧十七吃惊的是,萧乾皇竟然应允了:“傅少将军初次来萧蜀,确实需要人从中牵引,朝颜,这些日子若是傅少将军需要你帮忙,你便尽量帮吧。”
萧十七忍不住出声:“父皇!”
萧乾皇面色不变:“傅少将军来萧蜀是客,你是主人,于情于理都应该帮衬着些,这不是能让你任性的事情。”
萧十七求助地看向萧辰渊,萧辰渊示意她稍安勿躁:“父皇,不管怎么说,十七都只是个女子,由十七来接待贵客实在是有失体面,不若由儿臣和十七一起陪着傅少将军吧。”
萧乾皇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在理,便同意了:“也好,你们好生安置傅少将军。”
说完,他揉了揉头,看上去有些累了:“今日便就这样吧,渊儿,你负责安排傅少将军的住处,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纵使有千万的不满,萧十七都按下了。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萧十七冷哼一声,然后和众人一起退下了。
出了大殿,萧十七只觉得一阵凉风吹过,面上的珠帘便消失了。她转头看去,却见萧辰渊快步走过来,将她的头轻轻按进怀里。
她正奇怪,却听见萧辰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傅少将军屡次三番的对朝颜无礼,莫不是看不起朝颜,觉得她好欺负?”
萧十七这才明白是傅卿将她的珠帘给揭了,现在还是在养心殿门口,傅卿是萧蜀的客人,若是萧辰渊和他起了冲突,吃亏的极有可能是萧辰渊,萧十七忍不住为萧辰渊担心,她拉了拉萧辰渊的衣袖,小声地唤他,萧辰渊并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了些,一手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抚之意。
傅卿看着萧辰渊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把玩着珠帘,漫不经心地说道:“四殿下对朝颜公主的关心似乎有些过了吧,在我们民风开放的南漠,像殿下同公主这般年纪的兄妹,已经不能如此亲近了。四殿下如今……”
萧辰渊的身子有些僵硬起来,连带着看傅卿的眼神都变得凌厉,周身隐隐散发出杀气。
萧十七隐隐感到不安,在萧辰渊的怀中动了一下,萧辰渊低头,看见萧十七抬起了毛绒绒的小脑袋,用黑色的眼睛看着他,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儿一样,他的心顿时变得无比柔软,连表情都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几分。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时间若是能一直停在这里就好了。
可惜,他们确实就像傅卿所说,逾矩了。
萧辰渊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地叫了一声丘决,丘决应声而现,将一件斗篷交给萧辰渊,萧辰渊将斗篷披在萧十七身上,细细地将斗篷上的扣子都扣好,遮住了萧十七的大半张脸,这下傅卿再厉害都摘不下萧十七遮面的东西了。
萧辰渊松开了萧十七,站在萧十七身前,冷眼看着傅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处处为难一个女子岂是男子所为?”
傅卿笑的花枝乱颤,一双眼睛都眯成了缝,一时间风情万种,妖艳的像个女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不过是对重阳宫那一面念念不忘,想在看她一眼罢了,你何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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