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你们的意见我都清楚了。我会将情况如实向潘总汇报,请大家稍安勿躁……”按照潘浩之前的提醒,江沁岚打起了太极。

这帮人都是受了刘一博怂恿前来找茬,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依旧是七嘴八舌的叫嚷着。

“潘总?那小子毛都没长齐呢,成天瞎折腾,我们凭什么听他的?”

“他倒是在领导面前出够了风头,可我们呢?完不成任务,我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啊?”

“呵呵,等着瞧吧,咱们晚报迟早会毁在他手里。这问题要不给个说法,我们这工作可没法做了!”

面对这种局面,江沁岚也只能叹息一声,劝道:“我也是晚报出来的,决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报社出问题。大家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向你们保证,我会尽快把问题反映到蒋总那里,请他老人家来定夺,这总可以了吧?”

说到底,这帮人就是想把事情闹大,最好是闹到集团高层去,才能给上面足够的借口找潘浩的茬。因此一听江沁岚这么表态,这帮人很快也就散了。

有了完美的借口,蒋如柏果然很快便把潘浩叫了过去。

一见面,他便啪的一声将一份天阳晚报拍在了桌子上,以近期罕见的暴怒姿态,大声质问道:“潘浩,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在新媒体上放宽尺度也就罢了,为什么在报纸上也这么干?你知不知道,这不仅会影响报社的声誉和业务,还会扰乱社会稳定、对市府形象造成恶劣影响?”

潘浩早猜到他会这么说,摊手道:“蒋总,您这话可有点不讲道理啊!我们两边融合发展,可是您的意思。再说了,现在除了经营口的几个记者在闹事之外,好像也没啥别的动静吧?这样急着指责我,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臭小子,真以为你有大领导撑腰,底气变足了是吧?咱们走着瞧!

蒋如柏冷冷一笑:“行!你潘浩现在是省领导面前的红人,我这个董事长的话你也不听了!那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晚报因为你的莽撞行事出现了效益下滑,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放心吧蒋总,这方面我心里有数。呵呵,您不用为那几个经营记者操心,我向您保证,他们很快就顾不上发牢骚了。”

蒋如柏没想到自己的暴怒不仅没把潘浩唬住,反倒令他更加嬉皮笑脸,这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出的难受。

“你可别胡来啊!人家因为工作遇到困难找领导反映,这是每个员工都有的权利。你身为社长,要是敢搞打击报复,我可饶不了你!”既然如此,蒋如柏也只能继续发力,进一步向潘浩施压。

潘浩则还是老套路,应道:“您就把心揣肚子里吧!说起打击报复的本事,我那点儿水平哪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啊?”

一句话把蒋如柏噎得难以还嘴,那意思是:论打击报复,你老人家才是祖师爷呢,我哪敢班门弄斧啊?

无可奈何的目送潘浩出门,蒋如柏叹息一声,这才拿起桌上的电话,叹道:“刘部长您听见了吧?这个小潘啊,现在是越发膨胀,连我也不放在眼里喽!”

电话那头,正是天阳市委刘凤姣。在潘浩到来之前,她刚好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转达何朝阳的一些批示和意见。

蒋如柏自然将一切责任推到了潘浩身上,为了佐证自己“无能为力”的论点,他更是提议通过电话让刘凤姣领教一下潘浩的“飞扬跋扈”。

与潘浩保持着不错私交的刘凤姣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一向内敛乖巧的小老弟,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电话里,她怒其不争的叹道:“看来还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了更高级领导的提携,他是再也不顾老朋友们的死活了!”

听见刘凤姣如此抱怨感叹,蒋如柏心里一阵得意。他当然乐于见到潘浩得罪更多人,尤其是刘凤姣这种上级领导。在他看来,潘浩这次称得上是内忧外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要是这一关他都能安然度过,我这董事长也就别当了!

带着满心的期待,蒋如柏自然也拿出了十二分的干劲,这天下午便亲自来到天阳晚报视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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