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辜负了她的心意。
魏蕴点头,把藏着蛊的小罐子捂入怀中,临走前询问:“姑娘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属下?”
“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寸步不离地跟在佛冷身边,不许让执冥伤了他。”云歌辞的目光沉冷盯着他,字字冷肃:“若是他受了伤,我便砍了你。”
魏蕴惶恐低头:“属下绝不敢让王受伤,只要有属下一口气在,便不会。”
“去吧。”云歌辞觉得疲惫不已,昨晚上本就没睡好,还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今天头昏脑涨,她只能死命撑着。
若是能够顺利度过今晚,安全把佛冷送走,她真要好好地睡一觉了,病一场,梦一场。
书房回归平静,天阴风凉,最是催人眠,她摊开书刚看了不到一页,便昏昏沉沉要睡去。
索性也随了这困倦,撑着头闭眼假寐。
脑袋刚混沌将要睡去,门外哒哒的脚步声响起,青梧清脆欢喜的声音在门外:“小姐,他来了。”
小丫头从门外小跑着进来,把云歌辞的睡意尽数驱逐而去,一个激灵站起身来:“他人呢?”
青梧侧了一下身子,指着门外::“在后头,快到了。”
她忙着回来禀报,跑得快了一些。
话音刚落,云歌辞便听见了门外回廊传来轱辘轱辘的声响,就像是马车的轮子在青石路面上滚动。
她一喜,抬起头来望去,目光所至,出现了两条人影。
小书童打扮的灰衣少年推着轮座,轮座上,水绿色雅袍的男子面容白皙,明俊儒雅,眉心一线薄红。
这般好看的人,偏偏有一些病态,皮肤白得没有血色,却又让他俊美中,多了几分病态美。
初初一眼,便被惊艳。
云歌辞也没想到,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个仗剑走天涯,一身侠骨义气的少年,已经成了这般病态沉稳的模样。
长大了,也成熟了,笑容温和暖融,那一身张扬的棱角,已经被岁月磨平,他整个人,都从容平和了下来。
云歌辞有些唏嘘,说不上来当年那一劫,对休阆来说是好还是坏,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却得到了心灵上的平静。
“姑娘看着眼生。”男子温淡出声,眼角眉梢上噙着清浅的笑意,温暖柔和:“不过,我认得你。”
看了那一份手札之后,他便确信,这世上除了云歌辞,再没有人能够把当日他与她辞别时的每一句话,说得那般细致。
当日告别,只有她与他在场,便是她没有细细说起那些事,那一份手札的字样,便足够让他惊心。
他跟在云大人身边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云歌辞每每传来家书,总要在家书他安。
云大人信任他,也从来不隐瞒,他看了家书之后,随手便递给了他,看到她的字时,他生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真好看。
没想到,那样硬骨铮铮的将军儿女,竟写得一手温柔雅致的梅花小楷,形体自在,尤有字魂。
属于她的风骨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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