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伊人还是不理他。

“喂,江琪,看在我堂堂郡王,沦落到干起护卫差事的份上,你能不能跟我说两句话?”

“慢走。不送。”她走入山庄,庄门关起。

“四个字,刚好两句话。你就不能多说句。”溧阳王讪讪的摸着鼻子,一笑,上马走人。她跟九弟完了,该轮到他了。

王府密室里,阜陵王兀自失魂落魄的自斟自饮,天机阁的两个女方士对视一眼,猜测郡王是在因为江琪而烦恼。

隐国师的成功,鼓舞了天下武者。诸国各大门派都想插手军国大政,借此分一杯功名厚禄。

北鹄、渤国、南岳等皆是如此,在大威也不例外。以天机阁为代表的道门势力,早已悄悄地倒向了阜陵王。

“殿下不必泄气。就算江琪背后有莫大势力,但江湖上并无她的名号,就算失掉此人的助力,于我们也并无多大损失。”

“江琪”之名,她们从未听闻,想来未有多大势力。阜陵王三番几次示好与她,实在不该。阁主选中此人,派她们来监督辅佐,她们有责规劝督促一二。

“此事不要再提,本王自有打算。西南共主查到了吗?”

“西南诸城各自为政,彼此山高阻绝,恐怕西南共主之名是讹传,并不存在这样的人物。”

“不是她吗?鲜族盘踞西南已久,数次进攻都讨不到便宜,若非有一个强大的首领,分散的诸城根本打不过来势汹汹的鲜族。查,接着查,一定要找出西南共主。”

“是。殿下,属下探知齐王妃正在入京途中,不日将到。江琪此番伤了萧氏兄妹,齐王妃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已代殿下给齐王妃发出交好信函,希望殿下借此机会,与鲜族结盟。”

“你办得很好。立即将本王的另一封书信传于凉虎禄。”

“是。殿下,一旦齐王妃携人入京,定会对慕一山庄大开杀戒,我等是否要出手相助齐王妃?”

“勿动,静观其变。”

“如若袖手旁观,齐王妃会”

“本王的决策,用不着你来质疑!再多说一字,本王割了你们的舌头!”阜陵王心烦的重重呵斥,吓得两女方士跪地,急忙认错。

“殿下息怒,我等并不是要左右殿下,纯粹是为殿下着想,请殿下万勿怪罪!”

“萧家兄妹窝囊不堪,草包饭桶!你们忌惮的齐王妃,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本王倒要看看鲜族人温顺了这么久,究竟是佯装驯服的猫,还是吃人的老虎!齐王妃对上慕一山庄,看看他们谁胜谁负。所以,不准插手,明白吗?”

“明白,明白。”

“滚!”

“是。”

石门开合,两个女方士逃命似的离去。阜陵王收起先前的凶煞模样,一杯苦酒入愁肠,空自嗟叹。

这番落寞的怅惘,落在望京大长公主眼里,让她心疼不已。她在旁边看了有一会儿了。

她劈手夺下酒杯,砰的摔在地上,又气又怒,责怪道:“一点小事都经不住,日后如何担起大任!小小挫折,哪里值得你这般长吁短叹!枉我悉心教导你多年,你太让我失望了!”

“姑祖母,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还不知你这般不争气!”

“熵儿不孝,让姑祖母担心了。”阜陵王老老实实的跪下。

看着这个自小长在膝下的侄孙儿诚恳地认错,望京大长公主哪里还有什么火气,只剩下浓浓的劝勉。

“傻孩子,一个女人而已,你若是放不下,姑祖母替你前去说和。谅她江琪再狂妄,也不能不卖我的面子。”

“不敢再烦扰姑祖母,女人有的是,熵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这样想就最好。想想你含冤而死的母后,想想你未曾蒙面的外祖父,想想你小时候跟姑祖母说过的话,我都记着呢。傻孩子,你自己可不要忘了呀。”

“熵儿只是一时糊涂,熵儿从来没有忘记。”他握拳,再不见方才颓靡,勃勃野心呼之欲出。

望京大长公主老心甚慰,这孩子她从小看着长大,是个可造之材。

“孩子,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白日里会过江琪,晚间庆历帝就得了风寒,许是日间惊吓出了汗,冷风一吹的缘故。他恹恹的坐着,听派往驿馆的御医们回禀萧昭毅和萧昭云的伤势。

“陛下,经臣等全力救治,沂水县主已无性命之忧,但但琵琶骨受到重创右臂落下残废,日后怕是连举箸、梳头都做不到,形如废人一个。经此一伤,需长年修养,不得操劳。否则将来嫁人,孕育子嗣艰难”

御医战战兢兢,硬着头皮向庆历帝复命。他先前听闻陛下有意册封沂水县主为溧阳王妃,此事一出,婚事成了泡影。会不会怪罪他们御医?

“嗯。”庆历帝懒懒的,没有龙颜大怒的前兆,“盛世君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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