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琪,你出手太重了”看到萧昭云柔弱女子被钉在树上,阜陵王突现怜惜,生出不忍。
江琪嘲讽一笑,斜睨他一眼。
“男人,真是多情!方才还与我情情爱爱,转眼就怜惜他人。若今日换作我是手无寸铁之人,被萧昭云所伤,你的怜惜又有何用!”
阜陵王脸色一凝,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他并非真的是对萧昭云动了心思,恰恰是关怀江琪所致。
男人们有通病,总以闺阁淑女、贤妻良母的标准去要求所爱的人自我约束,一旦爱人的举动有所超纲,就免不了心生失望,横加指责。阜陵王也不例外。
萧昭毅额筋突突跳起,双拳咯咯作响,他真想喷出一团火,烧死眼前之人。
江琪分明不将他的战斗力放在眼里。
“我忍萧家很久了,但我跟人有约定,不可以先动手,所以你们才能次次到我眼前做跳梁小丑。我以为你萧昭毅会是一个好对手,我等着你出招。没想到你也不过是无脑的无赖,回回送上门来求我羞辱。既然你求我出手,我不介意教训一下伪君子。”
对于他这样阴魂不散、纠缠不休的恶鬼,她以前用错了方法,无视他只会纵容他的自负。
趁她说话的时候,萧昭毅并没有闲着,他暗暗催动全身内力,将学自鲜族的天煞黑烟聚到掌心,等待着出其不意一击制住江琪,一雪前耻。
“盛世君子愿领教阁下武艺。”
他师出名门,平生所自恃骄傲的,一是天子亲封的君子名号,二是传承自鲜族的武学。多番受此女羞辱,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今日,他要让此女付出代价。
众人只觉得眼前惊蝶翩飞,幻影拂动,一眼的空隙,萧、江二人已跃然在河面冰层之上。
江琪出手,强劲内力如飓风扫地,原本在冰上嬉乐的诸人就像风中枯叶,被她的掌风带动,推向了河岸,他们一路滚爬着呼救。等上了岸,获救之后,众人惊魂未定的回首,才知道江琪那一掌是送他们出战局。
河中,萧昭毅凝全身功力,催动凌厉黑煞掌,排山倒海的轰然击出。内力呼呼带着风响,尽数向江琪击去。却在到达江琪跟前之时,所有的内力掌风突然消失了,似泥牛入海,消融于无形,未落下半点动静。
萧昭毅骇然惊变,她不动不出招,就能化解了自己的黑煞掌,内功何等的高强。心知双方根本不在同一级别。他已算大威武艺佼佼者,先前自信双方能大战数百回合,最后拿下此女,再不济也能两败俱伤。却不知自己似那池鱼,妄想超越飞鸟。
他早忘了当初瑟瑟江上被人沉船的事,只因江琪从未主动出招,才让他产生了她不善战的错觉。
江琪身形不动,脚下奇稳,任他三招撒野,只将二分功力集聚,绵绵一掌轻轻而出。冰河之上轰隆响起雷声,响天动地间,咔啦哗啦的坚冰如天镜破裂。
众人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不约而同仰首望天,才知不是天塌了,是冰裂了。河上坚冰炸裂,咔嚓咔嚓如瓷盘开裂,块块冰石巨大如衣柜,魔幻的腾空而起。
这严冬寒冰深达数尺,连铁凿子都凿不开,竟能说裂就裂,说飞起就飞起。众人尚难以消化眼前之景,就见一座小冰山砸向盛世君子。
冰山以排山倒海之势而来,萧昭毅避无可避,明明心里想动,想躲开那冰山,身体却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动弹不得,眼睁睁撞上狼牙参差的冰山。
他被一股沉重的冲击力重重击中,冰凌穿肉,冻结血液。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如断线风筝,哗啦一声落入冰石漂浮的河水里,被漫天漫地的寒冷吞噬
齐王之封,始于高祖。
大威元年,高祖帝业既成,封舅父为第一任齐王,与定王江泰并列为大威唯二的两个异姓亲王。
大威五年,高祖表兄继位为第二任齐王。
大威二十二年,第三任齐王萧晾继位,而后仅在位两年,薨。无子。
大威二十四年,王弟萧暄继位,即为现任第四任齐王。
太皇太后及高祖在世之时,皇家赵氏与齐王萧氏亲缘往来,两族和睦。太皇太后、高祖驾崩后,因萧暄与鲜族侯爵之女联姻,赵、萧两族再不复亲族之缘
大威四十二年,冬,盛世君子、沂水县主重伤垂危,生死难测。御医被派往齐王驿馆,全力救治。
齐王萧暄宫门前叩首,求严惩凶手。
天子震怒,派出御林军护卫溧阳王赴慕一山庄,请庄主入宫。
溧阳王携五千御林军,奉旨到达慕一山庄时,庄门大开。他所寻之人正在院中欣赏飞猫跳檐。
飞猫见到溧阳王,叽叽着要扑上去撕咬。
“阿狸,回来。”江琪一声呼唤,飞猫便乖乖地跳到她怀里,老老实实的,只拿着眼睛剜溧阳王。若它是人,溧阳王毫不怀疑它会说:你等着,有你好看。
只是眼下这情况似乎不太对,溧阳王心想,大难来临了,她还有闲情逸致逗猫?根本不将他们的严阵以待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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