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雨辰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首都落了脚,成了一颗被社会的土壤埋起来的种子。
而同一时间,在地处东边的大里,关捷的解析草稿纸厚度一天天堆了起来,一式两份,一份是被路荣行批得红字到处开花的底稿,一份是改完后准备交给老师的正稿。
他从来不会一味地依赖别人,路荣行帮他捋了两周之后,关捷有了模板和经验,自己摸索到了表述的窍门,不怎么需要路荣行了。
路荣行虽然被抛弃了,但也并不寂寞。
作为各路杂志的多年铁粉,他在新订的历史研读杂志末尾看到了约稿函,因为刚看完清末的船政发展史,心里的激荡还没平复,在图书馆微机室摸鱼的间隙里,花了4天撰了篇“近代船政考”,按照投稿须知的要求,投进了杂志社的邮箱。
他本来投完就忘了,抱的是重在参与的期望,不过一周之后,稿件被录用的回复邮件以及对方编辑的联系方式,突然出现在了上的收件箱里。
编辑因为他是新人,稿费给的是底价千字10,其实常约稿人费用要高一些,但反正是意外所得,一篇论文四千多字,算起来也有七百了,路荣行自己对此还是挺惊喜的。
这时候身边都是学生,靠自己的双手赚得最多的可能就是那几个勤工俭学的学生,女生当宿舍管理员助理、男生当校园巡逻之类的工作,一次考勤1520块钱不等,一个月干满了也才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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