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我们有了姚文元收受贿赂的证据,是不是就可以上书弹劾。然后大人再动用朝堂上的势力,一举弄死他了?”
回府的路上,唐伯虎莫名兴奋,对何瑾的敬佩又上一层楼:他光想到了金樱姬那里没有证据,案子恐怕就成了悬案。
可人家何瑾立马就能想到,姚文元既然贪得无厌,金樱姬那里没证据,那海澄县商贾这里肯定有。
最让他感到懊恼的是,李老爷子当初说此事的时候,自己也在场。可自己听了后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何瑾却能举一反三,深挖细刨
果然,行当不同,关注的点就不一样。
当然也可以说,啥人就爱关注啥点,像何瑾这样满肚子坏水儿的家伙,就用心留意这些能害人的小细节
就在唐伯虎发散思维的时候,何瑾的神色却开始奇怪起来,反问道:“为什么你觉得我有了证据,就要上书弹劾呢?”
“难,难道不该这样吗?”
唐伯虎实在搞不懂何瑾那神奇的脑回路,明明顺理成章的事,在他这里好像就不正常了一样:“不是大人亲口说,要弄死那个姚文元的吗?”
“没错啊”先回应了这句,何瑾仍旧一副不解的样子:“可你为何觉得单凭这些证据,就能弄死那个姚文元?”
“更不要说,李老爷子把证据交给我们,就是出于一片信任,你怎么忍心把人家也搭进去?”
“这?”唐伯虎就无法不吐槽了:什么叫人家李老爷子是出于一片信任,才把证据交出来的,分明是你威逼强迫的好不?
但一想起李老爷子的顾忌,唐伯虎顿时又傻眼了:“这,这没证据的没证据,有了证据的也不能用如此一来,大人岂非不能取得金船主的信任,勠力同心围剿海寇,然后开海贸易了?”
听唐伯虎这番逻辑,何瑾神情顿时更奇怪了:“什么跟什么都乱七八糟的,谁告诉你要取得金樱姬的信任,才能勠力同心围剿海寇?”
“我想弄死姚文元,只是因为这狗贼动了不该动的钱,顺带着补偿一下金樱姬而已。至于剿寇一事,金樱姬现在人都被我扣着,手下那里也传话了,不管她信任不信任,剿寇是一定会剿的。”
说到这里,何瑾就恨铁不成钢地提醒道:“主导权啊,主导权!现在主导权在我们手上,你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了?”
“嗯?”被这么一提醒,唐伯虎也反应过来了:是啊,事情好像就是这样的。
最多,就是何瑾想借用金樱姬的船队,和已开辟好的商路做些海上的生意。可倘若做不成的话,以何瑾的能力也能弄出来,只是费时费力些罢了。
“还有啊剿灭海寇就是剿灭海寇,啥时候又跟开海有必要的联系了?”
“嗯?”这下唐伯虎更惊叹了,可反过来想想:这好像也对啊!朝廷没决议开海之前,那些豪绅商户们不也冒着风险,一趟趟地出海走私?那个时候,海寇不是也挺猖獗的吗?
然后,唐伯虎就彻底晕菜了:“大,大人,这什么都跟什么没关系,那你此番到底又干了啥?”
“我吃饱了撑得慌,先挖点姚文元的黑料有备无患存着,行不?”
何瑾就摆摆手,一脸郁闷言道:“为啥做什么事,都要一板一眼地有目的呢,我就是在闹着玩儿”
这时候,唐伯虎的脸就黑了,道:“大人,你觉着这话我能信吗?如你这等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之人,若非肚子里已有了盘算,会颠颠儿地专门跑过来?”
何瑾这下神色就有些讪讪,干笑了两声道:“呵呵不好意思哈,我还以为你是两个月前的那个唐伯虎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不好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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