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总,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黎姝咬牙威胁。
“黎小姐可以试试”西烈墨的声音性感到让人发指,语气充满诱惑。
黎姝一滞,没有犹豫地张嘴,“来人呜”
她张嘴的瞬间,男人的唇,准确无误地含住她的,像蛰伏已久的狼,寻找到机会,对眼前的猎物,发出致命一击。
一击即中。
强势的唇舌探入她唇间,“唔”黎姝气急,张嘴就咬,那舌却已快速退出。
西烈墨双眼幽深似潭,看着脸气得通红的黎姝,伸出舌暧昧地舔舔嘴,声音暗哑带着笑意,“真甜!”
黎姝气得浑身发抖,毫不犹豫地甩出一巴掌,“啪!”,正中西烈墨的脸,“混蛋!”
西烈墨的脸微微歪向一旁,唇边笑意不减。
趁他手收回的时候,黎姝狠狠推开他,打开门,捂着唇跑了出去。
门边的男人站在那没动,望着落荒而逃的黎姝,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许久后,他轻抚被黎姝打过的脸庞,咧开嘴,缓缓笑,“我的小阿姝,再见!”
这边208,黎姝离开后,纪子期挣开杜峰的手,“杜峰,我们谈谈。”
她一脸认真,杜峰面上情绪回复,变成之前纪子期熟悉的样子,他坐到沙发上,一脸平静淡然,“你说。”
纪子期仍然保持站立,她直视杜峰,“杜峰,我希望有不同类型的朋友,我希望能体验不一样的人生,所以我不符合你的要求,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房间里的气氛,不易察觉的冷了几分又很快回复如常,杜峰垂着眼,“我没有阻止你交朋友,只是黎家的人,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自己会判断,不需要你替我决定!”纪子期生硬道:“我也不喜欢别人替我做决定!”
“别人?”杜峰的声音开始变冷,“在你眼中,我是别人?”
纪子期咬着唇,“我前几天,已经跟你提了分手。”
“结果呢?分了吗?”杜峰淡淡道。
他语气明明很淡,纪子期却不由瑟缩,不甘愿地说出事实,“没分成。”
“既然没分成,那现在我还是你的男朋友,我有提要求的权利!”
“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所以我要分手。”
“是吗?”杜峰缓缓站起身,高大身躯向纪子期靠拢,“这个要求你不能答应,那别的要求,你肯定能做到。”
纪子期下意识后退,“什么要求?”
杜峰突然一扬眉,露出几分略带邪气的笑容,低沉的声音如大提琴般悦耳动听,他说,“今晚去我家。”
纪子期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热,“我没空。”
“那去你家。”
“不行!”那更不行!纪子期想也不想急忙拒绝。
杜峰没有出声,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定定看着她,纪子期急中生智,“我身体还没痊愈!”
杜峰轻笑出声,笑声缠缠绵绵,笑得纪子期浑身不自在,就要恼羞成怒时,他开口了,话里掩藏不住地揶揄,“期期,你想哪去了?我不过是肚子饿了,想你煮宵夜给我吃而已。”
纪子期的脸再次发热,这能怪她想歪吗?自从半年前他们交往以来,见面次数虽不多,但哪次不是直奔主题?还煮宵夜?鬼信!将她当成宵夜吃了还差不多!
“下次吧,我今天累了。”纪子期明知他是故意调侃她,也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送你回去。”
杜峰不等纪子期拒绝,直接拉着她出了208。
等到纪子期坐到车上,才想起,刚刚不是在说分手的事情吗?怎么被他带到煮宵夜的事上面了?
这时候,纪子期明白过来,杜峰确实没想过今晚要对她怎么样,刚刚故意那么说,不过是要转移话题而已。
但纪子期不想拖了,她想尽快结束她与杜峰之间的关系。
一路沉默,很快到了纪子期住所的停车场。
车停稳的瞬间,纪子期道:“杜峰,我们分手吧,我是认真的,所以请你认真考虑一下。”
杜峰的手,大力握着方向盘,很快又放松,“我最近没空,等我有空了再说。”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纪子期不死心追问。
杜峰忽然猛地捶向方向盘,另一手扯向自己的领带。
领带扯开,衬衫领口松开,这样的杜峰忽然多了几分不羁与危险,他扭过头,缓缓靠近她。
纪子期想逃,却发现车门锁上了,她被靠在车门上,双手抵在杜峰胸前,气势全无,结巴道:“杜杜峰,既然你没空,那等等你有空再说。”
“你为什么非要分手?嗯?”他逼近她,不让她躲避。
“不不合适。”纪子期不敢与他对视。
“哪里不合适?在生活上?还是在床上?”
“杜峰!”纪子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恼羞成怒。
“无论哪里不合适,我都会将它变得合适!像这样”
杜锋说完,拉开纪子期的手,一手扣住她后脑勺,欺身吻上去。
光吻不说,还动手动脚,不一会,纪子期浑身发软,气喘吁吁,止不住颤抖。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他对她的身体,已十分熟悉。
在纪子期开始意识混乱的时候,杜峰离开她的唇,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气息紊乱又缠绵,“期期,瞧,你也很喜欢的是不是?”
这样的姿势,纪子期没法说话,一张嘴就像在索吻,她喘着气,不出声。
杜峰就这样抱着她,平息体内翻腾的火热,许久后松开她,“期期,你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你的身体拒绝不了我!如果我刚刚真想对你做什么,这会你还能完好坐在这吗?”
他说得没错,纪子期知道,可越是如此,她越想离开他!
“期期,你到底在怕什么?”
纪子期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杜峰的车,怎么回到的家,怎么躺到床上的。
她只知道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床上。
“期期,你到底再怕什么?”杜峰的话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回响。
是啊,她到底再怕什么呢?
纪子期浑浑噩噩的陷入梦境。
她的前半生就是一出狗血剧。
大一之前,她本来有个很幸福的家庭,爸爸经营着一家业绩不错的公司,妈妈在家里做贵夫人,每天就是煮上一桌子好菜,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着老公和女儿回家。
结果有一天,爸爸出车祸了,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年轻娇弱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三人当场死亡,女人的手机里有爸爸与她的亲密合照,还有女人生产时,爸爸亲吻婴儿脚丫子的感动瞬间。
一切无需多说,在外人眼中好老公好爸爸的男人,终究敌不过美好的吸引,背叛了她和妈妈。
妈妈当场晕过去,去医院一检查,查出肺癌晚期。
纪子期呆在当场,妈妈却一点也不意外。
原来妈妈早就知道自己病了,为了不让老公女儿伤心,她强忍着病痛,可她没料到的是,她一心爱着的老公,居然背叛了她,甚至连让她质问为什么的机会都不给她!
妈妈的身子迅速垮了,公司无人打理,只能便宜卖掉,纪子期原本以为卖掉公司能得到一笔钱,结果资不抵债,她反倒卖了家里的几栋房子和车子,才还清了公司欠款,最后只剩下妈妈的医药费。
可是心里面有恨,又无法抒发的妈妈,不到半年,还是去了。
纪子期一个人办完了妈妈的葬礼。
她本来有个男朋友,在爸爸出事后,还出现过一阵子,在知道原来爸爸公司借债这么多时,男朋友慢慢消失了。
纪子期对他其实没有太深的感情,那是她的高中同学,锲而不舍地追了她三年,纪子期被他感动,答应给个机会他,两人试一试。
结果三年的深情,抵不过房子、车子和票子。
当纪子期重回校园,发现前男朋友和某个倒追了他好久、某公司老总女儿在一起时,嘴角挂起嘲笑。
原来这就是所谓爱情,敌不过新鲜,敌不过金钱!这样的爱情,不要也罢!
后来纪子期一心学业,工作后没多久,想起家里出事前,自己曾经在网上自创的网站,经过分析其前景后,重新拾起来进行调整,经过努力,有了现在的成就。
可是,这跟她想跟杜峰分手,有什么关系呢?
纪子期迷迷糊糊中,突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是她十八岁的生日舞会上,那时候还是好老公好爸爸的爸爸,贴心地给她包了一个高档会所,让她和她的同学们朋友们,一起共度她的成人礼。
那时候的纪子期,是人人羡慕的小公主,典型的白富美,出身好,样貌好,学习好,还有一个痴心追了她三年,为了她,甘愿放弃更好的一流大学,选择了大的校草男朋友。
那时的纪子期确实很快乐,不识愁滋味,所以一个高兴,喝多了。
其实她只是喝了两杯鸡尾酒,但整个人已经晕乎乎了。
趁着同学们喝得正嗨的时候,她凭着记忆,摸到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她摸错了房间。她一直不知道,但这一刻,纪子期想起来了。
当时她放了水,脱了衣服泡在浴缸里,进入半昏迷半睡眠状态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开了,模糊中,有个高大的身形向她走过来。
没多久,那个人将她抱起来,用毛巾裹住,放到床上。
然后她的唇被一个温热的物体堵住,反反复复被亲了好久,亲到她嘴唇发痛,亲到她无意识地发出抗议,才离开她的唇,移到她耳边,“小东西,等我回来。”
那声音如大提琴般悠扬缠绵,现在纪子期知道了,那是杜峰。
原来那么早,他们就见过面了,他还趁她昏睡的时候,轻薄过她,不过当时第二天纪子期醒来时,根本不记得前一晚被男人轻薄的事情,只奇怪自己的嘴唇为何会那么痛。
后来再见面,是在她获得杜氏集团的资助时,给她颁奖的是杜峰。
那时的纪子期又兴奋,又惶惶不安,生怕只是个美丽的梦境,现在想来,当时杜峰颁奖给她、与她握手的时候,好像握了好久,还跟她说过一句话,“纪小姐,恭喜你,我回来了。”
她当时整个人沉浸在未来的美好设想里,根本没听到他最后一句,听到他说恭喜时,连忙道谢,“谢谢杜先生,谢谢,我一定会让这笔资金,发挥最大的功效!”
现在想来,那时候杜峰的脸色,似乎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恨不得撕了她似的,但纪子期不知情,她忙着同江嘉桐小雨等人,分享喜悦。
后来他们有过几次交集,很短暂很商务,见个面点个头,匆匆而过,因为那时候的纪子期,忙着扩大公司规模,四处拉业务。
而似乎每次,杜峰的脸色都很难看,但纪子期从未放在心上。
直到半年前,一次酒会上,她喝多了,误和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纪子期猛地从床上坐起身,那一次,真的是她酒醉后失误吗?
还是,杜峰的蓄意为之?
这时,熟悉的铃声响起,纪子期从回亿中清醒过来,她接起电话,“喂,小雨,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小雨兴奋道:“姐,我跟你说,我今天碰到影帝吴三多了!他居然答应在我们这部戏里客串演出,与我搭档!影帝耶!影帝耶!姐,我好开心!”
“与你搭档?”纪子期明显get不到小雨兴奋的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戏吧?”
她怕小雨高兴过头,拍些儿童不宜的镜头。
“姐!你当我是小孩子啊,我崇拜的只是他的演技,欣赏的只是他的美貌,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你喜欢谁?”纪子期没想到小雨居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她心里微微发酸,有种自家闺女长大了,开始有自己小秘密的那种心酸。
“我喜欢哎呀,姐,我以后告诉你!总之你放心,为了我喜欢的人,我是不会拍什么辣眼睛的镜头的!我和吴影帝的对手戏里,本来有一场吻额头的戏,我跟导演说想改成拥抱,导演让我去跟吴影帝沟通,这不,程清姐正在帮我跟吴影帝说呢。”
听小雨这么一说,又有程清在一旁看着,纪子期放心不少,“好了,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早点睡。”
纪子期挂完电话后,了无睡意,与杜峰的过往,总是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甚至觉得,当她车祸后醒过来,见到杜峰的第一时间想跟他分手,或许是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她与他之间,并不是单纯因为酒后误事,各取所需,所以暂时走到了一起。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他是网,她是猎物,在他精心布局下,她跌到了他的网中。
但是,她玩不起,也不想玩!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和他了结。
过去种种已经发生,再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不欠他的!
纪子期突然有了底气,既然她不欠他,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分手!
再找个时间再跟杜峰说吧,下一次,她一定要说清楚!
这么下定决心后,睡意来袭,纪子期往床上一倒,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杜峰的司机杜康,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纪小姐,早,请上车。”
纪子期没有为难他,“早啊,杜康,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纪小姐,这是我份内的工作。”
纪子期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上了车。
连续几天的忙碌后,公司的事情,纪子期慢慢了然于胸,周五晚上,她关掉闹钟,准备周六睡个好觉。
半夜的时候,纪子期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像被人架在火上烤,又像漂在云端出现高原反应一样,呼吸困难,有种熟悉的感觉和气息,将她紧紧包围住。
她轻哼一声,娇媚的吟哦吓了自己一跳!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奇怪的梦吗?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
纪子期喘着气,意识慢慢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眼前是张放大的熟悉俊脸,幽深的眼神,在黑暗中发出狼一样的绿光。
“醒了?正好!”身上男人喘着粗气。
“杜峰,你干什唔”
她的唇被迅速堵住,城池在不设防之下,快速失守
不知道过了多久,累惨了的纪子期,陷入昏睡。
醒来的时候,估计已经快中午,她仍然被男人搂在怀里,见她醒来,男人眉眼都是满足的笑,“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昨晚她有睡吗?纪子期浑身酸痛,恼火推开他,“你怎么进来我家的?”
“你住院的那段日子,需要一些东西,我拿了你的钥匙。”
纪子期咬牙,“然后顺便配了一把?”
“没错。”杜峰应的爽快,没觉得这是件不应该的事情,理所当然道:“你是我女朋友,我配一把你家里的钥匙,再正常不过。”
女朋友?纪子期裹着被子坐起身,决定说清楚,“杜峰,你现在有时间吧?我想和你谈谈分手的事情。”
杜峰躺在床上没有动,双眸懒懒看她一眼,“期期,你用完了就想跑?”
谁要用你了?纪子期面一热,“明明是你自己半夜摸上我的床!”
“结果是你爽了!”杜峰双手交叉脑后,挑着眉,笑得别有深意,“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我只看结果!”
这种事情上,女人永远不是男人的对手!纪子期忍着热意,决定和他讲理,“半年前,我酒醉和你上床的那一次,是你故意的吗?”
杜峰没有直接回答,“期期,我当时提醒过你,酒喝多了会伤身!结果是你没听进我的忠告,最后喝醉了。”
这是在混淆视听吗?纪子期哼了一声,“就算我喝醉了,怎么会刚好摸进你的房间?而且,你当时又没醉,明明可以推开我,为什么不推开?”
他确实是有意引导她去他的房间,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期期,你又不是第一次喝醉摸到我的房间。更何况,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又喝了点酒,一个看起来异常可口的大美人对我投怀送抱,把持不住很正常。”
他眨眨眼,笑意在眼中流动,“事实证明,确实很可口!乐不思蜀!”
这个混球,得了便宜还卖乖!纪子期咬紧牙关,“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我不想追究谁是谁非,我只想告诉你,你后来帮助我不少,我很感谢,但我不欠你的,所以我要分手,就像当初我答应做你女朋友时说的那样,只要有一方觉得不合适提出分手,另一方得无条件答应!现在我觉得不合适,我不想继续了,我要分手!”
“我不答应!我是你男朋友,我不同意!”杜峰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纪子期被气得发抖,“杜峰,你想要得到的已经得到,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杜峰睥她一眼,“期期,你现在是在求我分手吗?”
求?好,我低头!纪子期忍着怒气,放低姿态,“就当是我求你。”
“既然是求我,这种态度,我不接受!”
“那你想怎样?”
杜峰翻个身,手指在被单上来回摩挲,像在抚摸情人肌肤般多情,他的神情促狭又暧昧,声音亦沉了几分,多了些魅惑,“像你出车祸前一晚那样,让我高兴了,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纪子期脑子瞬间炸了,她涨红着脸,瞪着床上可恶的男人,恨不得用被子,将他捂死灭口!
纪子期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答应做杜峰的女朋友,第二后悔的事情,就是出车祸那天晚上,在杜峰给她介绍一份千万订单后,一个高兴,被杜峰诱惑着喝了点酒,然后在酒精作用下,做了平时不会做的事情,主动与他疯狂了一个晚上。
纪子期车祸醒来后,一直故意将那晚遗忘,可这厮偏偏故意提起,还想她重来一次!做梦吧,混蛋!绝对不可能!
她努力调整呼吸,抑制想杀人灭口的冲动,“杜峰,我话已至此,不想再多说!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心意已决!”
纪子期说完,裹着被子就想下床,身后男人如豹子一般,快速跃起,将她扑倒在身下,紧紧桎梏住。
“杜峰,你干什么?放开我!”纪子期拼命挣扎,徒劳无功。
他压着她,双眼微眯,眸色幽暗,带着几分凶狠,“期期,我说不分,就绝对不会分!”
这样情绪外露的杜峰,是纪子期不曾见过的,她忽然意识到,以往杜峰总是淡淡的神情,根本就是假象!真实的他,就是一匹穿着衣裳的狼,一匹野狼!
他的气息又猛又烈,吹到纪子期脸上,隐隐生痛,她抿着唇,倔强与他对视,眼底写着坚决。
杜峰笑了,唇角勾起,带着嗜血的残忍,他缓缓凑近她的唇,“期期,看来一直以来,我对你太仁慈了,以至于你认为我很好说话,用完了就可以甩,可是你用够了,我没用够!”
他的眼神突然幽深,带着火一般的悸动,熟悉的神情让纪子期心生警惕,“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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