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友生从厨房出来,把一锅鱼汤端上餐桌,“鱼汤来喽!”

瞧母女俩黑着个脸,一个比一个臭。

他好笑的问:“咋了这是?”

说着,拿碗盛汤:“来来来,尝尝这汤,捣鼓了俩个多小时,对了,那小伙呢?”

陆漫漫充耳不闻,瞥了一眼移到面前的鲫鱼汤,有点恍惚。

然后,她站走身,一声不吭上楼了。

陈郁芬在背后喊:“你,不吃饭啊?这死丫头,谁惯她臭毛病?”

只有陆友生,觉察到一丝端倪。

知子莫如父,自打她回来,陆友生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单纯的想家那么简单,只是她不愿提,他也就便不问。

南方天气多变,刚日落西山,忽然就下了场大雨,令人措不及防。

于是乎,沐歌被浇了一身雨,敲开了陆漫漫家大门。

开门的是陈郁芬,见是下午那个男孩,又喜又惊。

沐歌苦笑着问:“阿姨,我没地方去了,你能收留我几天吗?”

“说什么胡话,快进来!”陈郁芬难得好客,把他拉进来,喊陆友生拿来干毛巾和干净的衣物给他换洗。

动静过大,陆漫漫在卧室里听的一清二楚,打开门走出来往一楼探望,沐歌刚好抬头,与她对视。

沐歌没有逃开视线,冲她莞尔一笑,仿佛在说:多多指教!

陆漫漫一副“神经病”的表情,移开目光返房中,躺在床上,戴上耳机放空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几乎要睡着了,有人敲房门。

她打开门,见沐歌穿着爸爸的居家衫,笔挺的站在门外,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干透。

沐歌直白的问她:“想好了吗?”

“什么?”

她还在错愕之中,沐歌已经闪进了她的卧室,毫不客气的坐到床上,用一种不是很欣赏的目光观摩着卧室的布置。

她有些哭笑不得,这还闹失恋呢,搞哪一出?

“跟我回北城,参加总绝赛。”

“不可能!”她偏过头,宁死不屈。

“那我只好一直留下来,只到你回心转意为此!”

呵,想都别想!她冷笑,幼稚把戏。

“出去,这是我的地盘!”

“哦,忘了跟你说,阿姨已经这个房间让给我了,所以…”他指了指门,一副“你请便”的表情!

“你…”陆漫漫被激到了,两眼愠色的瞪着他。

走到他面前咬牙切齿的说:“人渣,无赖,厚颜无耻!”

“所以…你是要和我一起…嗯?”沐歌玩味的看着她,她的每一个样子他差不多都见过,唯独现在这种,对着自己气炸毛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有趣极了。

以前的她,太压抑了,总在他面前一副唯命是从的姿态,现在,她终于敢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陆漫漫说着,踩到水渍,脚下打滑,马上就要摔了个底朝天,沐歌眼疾手快,伸手拉住她,然后,俩个以尴尬的姿势扑倒在床上…

“……”

陆漫漫趴在沐歌身上,距离靠的特别近,近到能听清彼此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他刚洗了澡,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很好闻。

“你没事吧?”

沐歌关心的问,语气苏苏的,气息拂过她的鼻翼,忍不住想挠。

“没…”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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