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肥的季节,一点也不好闻。

独一针疑惑的扫视一圈,看到远处有一栋乡间小别墅,她缓步走过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便推门而入。

门内养着小鸡小鸭,咕咕唧唧,活泼的追来跑去,就是满院子的鸡屎鸭屎让人不忍直视。

独一针嫌恶的皱紧了眉头,点着脚尖寻找可一落脚的地方往里走。

走到别墅门口,别墅门开了一条缝,她喊了一声,“有人吗?我可进来咯?”

还是没人回应,她推门而入,别墅有两层,但看起来破破烂烂,地扔的倒出都是没有洗干净的瓶瓶罐罐,散发着奇怪而又难闻的臭味。

她用元力屏蔽了呼吸,忍着不适挨个推开一楼的房间,每一个人房间里都放满了标本。

对,标本,人形标本,每一个标本就是一个惨死的小孩子,这些小孩子最大的七岁,最小的只有巴掌大,还没有发育好。

他们的死状各不相同,有的浑身溃烂,连骨头缝都都长满了黑斑。有的死相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还有的身没有半分伤口,却面目狰狞,仿佛死前受到了极致的痛苦。

独一针逛街一样挨个看了一遍有时点头有时摇头,她走遍每一个房间,每个标本,然后了楼,楼只有一个房间。

她推门而入,屋中有一张kingsize大床,隔光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风吹进来,水晶吊灯却亮着,将屋中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床躺着一个红衣青年,青年长发如墨,海藻一般散在枕边。他戴着面具,面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下半张。

看到这张脸,独一针只觉得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她伸手摘下男人的面具。男人睁开眼睛,睡意朦胧,声音和缓的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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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站在一个院子里,院子很大,有很多房间,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响声,以及炉火烧旺炙烤空气的灼、热气息,他本能的推开了一个房门,门内一个看不清脸的粗壮男人正在闷头捶打着手中一柄剑胚,剑胚已有形状,被炉火烧的灼、热。

他抡起锤子在面敲敲打打,可转瞬,剑胚断了。

断了?!!!!!

贪狼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抢过钳子将断掉的剑胚捡了起来,重新扔进炉火中熔成铁水,重新炼制。

那粗壮男人不知何时已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贪狼接受了他刚才的工作,炼铁,融矿,定型,锤炼杂质,剑胚损坏,在重新炼铁,融矿,重复以步骤。

贪狼越来越烦躁,他一次次的炼制,一次次的失败,每一次都失败在同一个地方,他越来越难以忍受,抡锤子的力度越来越大,剑胚损坏的越来越多。

周围其他屋子丁丁当当的声音仿佛全部消失,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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嫜橙和他们都不同,她进入了一间小屋子,屋子里的一切摆设都和她在圣山的静室一模一样。

她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摆在静室中央的棋盘,棋盘的摆设和她记忆中没有差别,她熟练而又快速地挪动了几个棋子,卡拉拉的声响在身后传来。

原本光滑平整的墙面出现了一个可供一人进入的小门,嫜橙转身钻了进去,她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仿佛有什么催促着她,快一点再快一点,再慢就要晚了。

钻进门内,一片明亮,头顶每隔三米就镶嵌了一枚妖丹照明,通道分岔口众多,嫜橙却几乎没有停顿的左转右转,越走越快,最后甚至用了跑的。

心脏的跳动声在脑海中响动,震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终于狭窄的小路中跑出来,进入一间硕大的殿堂。

殿堂正中央的位置站着九个紫袍武者,他们脸脖子手,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刻满了的繁密的花纹,花纹仿佛是活的在他们皮肤缓缓流动。

九人正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寒冰床,床躺着一个少年,少年身材消瘦,皮肤雪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的发也是白色的,不是如雪绛一族那般充满生机的银白,而是被吸取了全部生机奄奄一息的枯草般的灰白。

九个紫袍武者双手飞快的结印,繁复且整齐,带着神秘的韵律。那些手决看在嫜橙眼里仿佛催命的符咒,她尖叫一声“住手!”疯了一般飞奔过去。

可防御法阵将她挡在了外面,她被狠狠的弹了出去,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根本顾不自己的身体,再次爬起来,扑过去,她用尽全力攻击着法阵,眼睛死死盯着寒冰床仿佛死了一般的少年。

“不要!!!放开我弟弟放开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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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靠坐在塌,舒适而又轻松,六条尾巴舒缓的搭在塌边,轻轻摇晃着,悠哉又闲适。他面前的空中、出现着三个画面,正是独一针三人,他一边吃着红色的果子一边看着独一针三人在阵中经历的一切。

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就在这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榻下传来,他长尾一勾,从榻下卷出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兽,小兽吱吱两声,变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小娃娃抓着祭司的毛尾巴,小脸喜爱的在面蹭了蹭,口水粘到了白毛毛。

祭司一撇嘴,尾巴收回,小娃娃掉在了塌,也不哭闹,四脚并用吭哧瘪肚的朝祭司爬了过来。

“大大,吃!”

祭司抬手,纤纤玉指抵在小娃娃额头,制止了他继续朝他靠近的举动,扔给他一枚果子,还坏心眼的将果子变的小娃娃脑袋大,“吃,不吃完不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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