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五十九不行不行,刚才那两个动作不标准,再重做一遍!”耗悠然的数着数,而太子则挂在矮梁上,在耗的监督下做着引体向上。
一切如常,除了耗只剩下一个头,而太子是被软禁在此之外,一切如常。
太子终于做够了数,从梁上下来。这些日子在耗的监督下,认真吃饭锻炼,健康作息,心境通畅,看上去精神和身体状态竟较被软禁前好了很多。只是由于长时间没能晒太阳,肤色略显苍白。
“快把汗擦擦,别着凉了!”耗操心的嘱咐道。
太子边用块破布擦着汗,边抱怨道:“这又出汗,又不能洗澡,我都快成泥球儿了!”
耗还没来得及安慰太子,就听到大门外的链子锁哗啦啦的被打开,估摸着是送饭的来了。
果然,一个宫女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今日的饭食明显比往日的要好,不仅有荤有素,有稀有干,而且用料和烹饪都算得上精细。
还有一个人跟着宫女走了进来,这人太子当然认得,就是负责关押他的詹奎。
宫女放下饭菜便径直走了,屋里就剩下太子与詹奎二人。
太子看看托盘里的食物,脸色一沉,道:“怎么,这是给我送断头饭死刑犯行刑前吃的饭么?”
“怎么会,怎么会!”詹奎赶紧陪笑说:“皇上几次下旨,要微臣好好关着太子,显然是对您关爱有加,怎会把您送上断头台呢?”
“嗯”太子冷冷哼了一声,也不理詹奎自顾自的坐下开吃。
“这个詹奎,原本是个不入流的外臣,这回也不知是什么耍了什么花招,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近臣。”耗在一旁说道,显然他的声音只有太子一人能听得见,詹奎全然不知。
太子被独立囚禁数月,且随时都有被赐死的危险,若是换了常人,估计轻则苦闷抑郁,重崩溃疯癫,但太子却神情自若,身体康健,着实令詹奎感到惊讶。
前几日,内侍大监与詹奎深夜密谋,虽然大监言之凿凿,但詹奎内心还是将信将疑,被杀的冉妃的魂进到了皇上的身体,这故事实在太过离奇。詹奎生性喜算计,对别人的话从来都是秉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的态度。但无论怎么算计,现在对太子好一点是没错儿的。
自关押太子以来,詹奎还是第一次进这阴冷的九成宫,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看见耗的头摆在一个脏兮兮的绣墩上,这颗头离开身体应该已经有好几个月,竟然还没有腐烂,一副栩栩如生的模样。
詹奎着实被这个诡异的头吓了一跳,连忙对太子说:“哎哟哟,这仙奴的头,怎么,怎么放在这儿呢?!我赶紧叫人处理了!”
太子啪的一声把碗筷拍到桌上,怒道:“谁敢动他!”
詹奎被太子的气势震慑的倒退了几步,心下立刻明白,太子与耗的感情不一般。他要留着就留着吧,天天对着个头,真是勇气可嘉。
“好的,好的,殿下,那个,我让人拿个干净的器物过来,盛放这个头,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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