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那些暗中支持厉王的党徒彻底死心。”田申一旁做答。
“可是,听说内院一役,是个关门打狗式的战斗,皇上祭出了仙人大军,凡在内院的人、仙,无一幸免,连吞那样的厉害角色都难逃一命,厉王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怎么可能!?”
“吞!”鹤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原来听厉王府的人私下提起过,吞在死后仍有一招终极法术,可护得自家主人周全。”
雷怖儿冷哼一声,心想,像吞这样的仙奴生时一心为主,死了仍要为主效力,相比于詹奎那样的奸诈小人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事情分析到这一步,雷怖儿反倒镇静了下来,说道:“厉王爷抓了叶儿,无非是想与我做置换,不是换我饶他一命,就是换我支持他东山再起,所以他不会伤了叶儿,只有叶儿活着,我才会与他做这笔交易。”
“宫里的侍卫长还告诉我,皇上已经放出大量眼线,名义上是捉拿葛越影等一众残党,实则是在打探厉王爷的下落。”田申说道。
“哎呀”鹤平不安的说:“要是让皇上先找到了厉王爷,那大小姐可就危险了,皇上清缴逆党可是不会顾及咱们大小姐的性命。甚至可能总之要先皇上一步找到大小姐。”
鹤平没有敢把最可怕的情况说出来,但雷怖儿却心知肚明,以现在的情形,也许叶儿死了才对皇上最为有利,既可以绝了雷怖儿受胁迫而反水的心,又可以挑起雷怖儿对厉王爷的仇恨
“拿笔墨来!”雷怖儿吩咐到,鹤平立刻转身,快走出了房门去拿笔墨纸砚。
“内院一役不过数天,厉王和他的残部逃不了太远,谷屯、亚贡的刺史原是葛梦涯的学者,因被列入了太子党现已捉拿至京,好在两州的别驾从事代理刺史都与我有深交,我现在写两封密信,田申,你着可靠之人送过去。”雷怖儿说道。
田申一辑领命。
“西北方向的赤荆州形势最为微妙,以前曾有秘报,称赤荆州刺史芥子休效忠于厉王,但在临终即位之时,却未见其有动静,而现在皇上也并未把他列入厉王残党。我与芥子休素无往来,好在西边戍边的虎贲将军与父亲有生死之交,他那里也有许多的眼线放在赤荆州。我也给虎贲将军修书一封,山冲,你快马加鞭把信送过去!”
山冲也连忙领命。
给各方的秘信刚刚写好,鹤平就来通报,御史台的人拿来了厉王府清宅中逃窜人、仙的通缉画像,请雷将军确认、修正。
当前御史台的人的面,雷怖儿当然是要做出极为认真的样子,毕竟清宅不利是他的责任。
他凭着记忆,用笔圈圈点点一番:这个鼻子比较大,那个看上去更老
他发现思谜被归入了“人”的一类,画像上她的容颜不及本人的万分之一,画像之人把思谜当时嘴角的血迹误以为是胎记、纹身之类,也在画像上一丝不苟的画了上去。
雷怖儿非但没有提出思谜画像上的问题,还面不改色的用笔把她的嘴改大了些,脸改圆了些,于是画上的人,就更加不像思谜了。
其实,雷怖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在他自己都不愿正视的内心深处,希望厉王府内的那个狰狞巨人能带着思谜飞到谁也找不到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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