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看见谁?”纹师爷问道。
“思谜!”陆东山一字一顿的回答。
“哦,没,没看见。”幸亏陆东山还在低头摆弄着锁仙绳,看不见纹师爷那张不会说谎的脸。
“他们一定没有发现她,要不然就是她自己离开了她应该不会还在过水房吧?她的伤应该已经好了吧”陆东山忧思缠绕又努力的自我安慰。
“司营!”纹师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不打断了他:“您担心了这个担心那个,为什么就不担心一下自己呢?”
陆东山满头大汗,再次放弃了解开锁仙绳的努力,微微一笑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仙事营陆家的一棵独苗,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迟早还得放我回来干我的老本行。”
纹师爷叹了口气低头不语,陆家确实是代代单传,但并不是没有遇到过灭顶之灾,最近的一次就是陆东山的爹。不知做了什么错事,竟被判满门抄斩。刑部的队伍到了仙事营行刑,陆东山的老爹竟阴差阳错的抱着别人家的孩子。等人都杀完了,监斩官验尸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赶紧封营搜查年幼的陆东山,千钧一发之时,皇上的手谕传来,说是留陆家独子一命,这位谁都担心就不担心自己的陆司营才得以活到了今天。
奇怪,纹师爷发现,每每想到陆家的这段历史,他的头都会象过电一般刺痛
左边仆人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鹿皮钱袋,鼓鼓囊囊,看着就沉甸甸的。
右边的仆人手里则捧着那个精美繁复的制香盒。
葛越影站在中间,一手拿着个白瓷小酒坛,一手拿着个酒盏。
他边端详着酒坛便喃喃道:“真没想到,这陆东山还藏着这么好的酒”
仲宁哈着腰垂着手低着头,立在葛越影面前,不知道该不该接话,该怎么接话。唤仙的任务总算圆满完成,他知道,现在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葛越影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仲宁说道:“王爷欣赏你的才华,想把你留在身边。当然,这事儿也不勉强,你要是愿意呢,就拿上这制香盒跟我们走。你要是不愿意呢,就喝了这碗酒,拿上钱,咱们就此别过”
说着葛越影往酒盏里倒上酒,放到装着钱袋的托盘里。
仲宁咬了咬嘴唇,心中飞速的做着各种盘算。钱固然重要,但是权力和地位更重要,他仲宁不想再做任人轻贱的蝼蚁,只有抓住权力和地位。再说,有了这两样,钱,自然也就不在话下。
仲宁猛的伸手,一把抓过那个制香盒。他抱着制香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小人愿为厉王爷、葛大人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葛越影显然没有被仲宁那激昂的情绪所感染,不咸不淡的笑笑说:“起来吧算你聪明,放弃了钱,却赚回了命”
这话把刚起身的仲宁惊出了一身冷汗,可不是么,自己有唤仙之术,如果不能为王爷所用,岂能容自己活在世上,万一被王爷的敌人用了,岂不危险。看来这论功行赏很有可能变成卸磨杀驴。
仲宁盯着钱袋旁边的那个酒盏,那里面一定装的是毒酒,他似乎看见自己饮下毒酒后倒地抽搐、七窍流血的样子。
看着仲宁惊恐的看着酒盏的样子,葛越影脸上浮现出轻蔑的表情。他洒脱的伸手,拿起那盏酒一饮而尽。仲宁看着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葛越影把空酒盏扔给仆人,拍拍仲宁的肩膀说:“杀你,不值当糟践这好酒。”
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
仲宁紧接着也跟着笑起来,越笑越开心而他的双手则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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