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带着秦初回到池宅。
喻笙正跟老太太下棋呢,被杀得那叫一个片甲不留。
用桂妈的话说,连小家伙都比不上了。
好歹小家伙还能让老太太好生地思索那么几回,就这喻笙小姐,本来棋艺就不好,更何况哪里有下棋的心思。
倒是叫最喜欢下棋的老太太都下困了去。
看到秦浅回来,别说喻笙了,就是老太太也有种老泪纵横的感觉,可算是回来了!
不等喻笙开口,老太太就先说了话,“小浅,快来陪我杀一盘。杀完这一盘,我就要忙去了。”
不然就这样软绵绵的,不得劲儿,可是吧,这不痛快憋在心里,难受得紧。
叫过秦浅来,杀一盘,过过这心口的气,赶紧拉倒。
“浅浅,快来。来来来,坐这儿!”喻笙也是十分配合地立马站了起来,拍了拍方才她坐的椅子。
这下棋,可把她给磨人坏了。
“小笙啊,这两天,你就住在池家,有什么需要,就跟桂妈说就是。在这里,散散心。”秦浅回来了,下棋也总算是有感觉了,老太太才缓缓开口。
“好的。老太太您挂心了。我也不好,给您添麻烦了吧?”喻笙讪讪地挠了挠后脑勺。
“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说这些见外话。”老太太摆了摆手,“家里的厨子也都是先前的,一直没有换过。你喜欢的吃食啊,尽管吩咐厨房那边做就是。”
“嗳!”喻笙笑着应了一声,“谢谢老太太。”
老太太拿起炮,翻身过兵,一口吃掉了秦浅的马,“你这孩子,一直都闲不住,叫你足不出户,也还是难为你,让你不爽快。不过啊,你这心里不舒坦,一个人出门,我这个老婆子不放心。你要是想逛街了,千万别一个人出门,叫上小浅陪着你一起。”
这话,虽然是对喻笙说的,但老太太却是一直看着秦浅。
秦浅立马就明白过来什么,斜眼看了一眼喻笙,再看向老太太。
只见老太太一脸深意地点了点头。
当着喻笙的面儿,她没有问,拿起了车,吃掉了刚才吃她马的炮。
“嘿!这儿等着我呢!你也真舍得,马都不要了。”老太太被吃掉了最后一个炮,但显然是高兴的。
她笑盈盈地感叹着。
“有得必有失嘛,不能两全其美,就选择损失小的,谋求大一点的。”秦浅笑着把棋子放到一旁。
老太太连连点头,“好,行。”
“日子,我看了一下,就定正月底最后一天,惊蛰那日,如何?”
“您定了,就好。”反正现在事情已经移交得快差不多了,只是一个形式,哪天都一样。
“我叫桂妈拟定了宾客名单,一会儿叫她拿给你。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添减的。”
秦浅立马会意地点头应了一声好。
一局棋下完,老太太虽然是是输了,可是输得很畅快。
“对了,听说今儿你约薄勤晟吃饭,怎么样?”老太太叫桂妈收起棋盒,转头问秦初,“小初今天吃饭,还开心吗?”
“开心!”秦初笑着点了点头,那个老爷爷可慈祥和蔼了!
说到这个,秦浅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不太寻常红包。
思索了片刻,便把这事儿告诉了老太太。
若是说秦浅自家人,支票开个十几二十万的给小辈,也都是还好,毕竟图个喜庆,也都是自己家人。
但,秦初和薄勤晟非亲非故的,一出手就这个数,着实让秦浅有些想不通。
老太太听后,都情不自禁皱起了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这事儿,你先别同旁人说,我帮你查查。”
这也是秦浅要告诉老太太的原因。
她自己查,和老太太叫人去查,是两种不同的意思。
她去查,旁人就会警惕,跟着她一起耗在秦初身上。
但是老太太去查,多数人知道了也只是等着看好戏的状态。
离开东厢的时候,秦浅借口跟桂妈拿名单,然后让喻笙和秦初先回了院子。
看着喻笙的身影离开东厢,桂妈才低声开口:“少主,最近这两天,有人盯上喻笙小姐了。人我们已经抓到了,说是封吟叫他们来绑喻笙小姐的。”
“他们也不确定是不是只找了他们这一波,有没有找其他人,老太太说,这本来是封家的事,不过知道你与喻笙小姐交好,所以这事儿您处理了,还是交给封家自己解决,老太太说看您的意思。”
绑架喻笙?
封吟还真是!
“人关在哪里?”
“地牢。”
“好的,麻烦桂妈了,您替我转告老太太一声,我会处理好的。”
她接过桂妈手中的名单,离开了东厢。
出了东厢,在进院子之前,她吩咐身边的程惜:“程惜,你去调查一下封吟。从她出生那天开始,到目前的所有详细资料。”
程惜立马应下,然后询问:“少主想要的资料,希望详细到什么程度?”
“比如幼稚园的同学有多少个,男女个多少她出道参加的活动的幕后人员有哪些,以及常去的地方认识的工作人员相熟到什么程度这样详细。”
对封吟,秦浅多数是从喻笙口里听她的事要说了解,还真不了解。
但既然她动到自己挚友身上了,还做到这种程度
本来她还想看在封家老爷子的面子上,为了封家的名声,手下留情的。
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秦浅回到屋,打开那名单。
名单上,封吟是作为湛越太太被邀请的行列,秦浅看了一眼,提笔划掉,然后在末尾添上她的名字,以明星模特的身份邀请。
封吟。
打蛇嘛,要打七寸才好!
第二天,喻笙果然是闲不住的。
没有办法再家里呆着的,想出去逛街。
不过她还是记着老太太的叮嘱,所以磨着秦浅一起出去逛街。
刚好秦初说薄老爷子说过要礼物的,小家伙也知道那支票钱多,问秦浅可不可以用这个钱买礼物还给薄勤晟。
知道小家伙有了这个心思,喻笙都是赞赏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毕竟这种钱,还是撇清楚的好,谨防有什么问题。
怪不得她们要这般冷血,谁让在这种家族里生活艰难。
刚好喻笙说想去买对耳环,想来想起那七十万,就也不如一起看看。
后来,秦浅添了三十万,加上那张支票,选了一块手表。
等下一次的时候,秦初带给老爷子。
买好了秦初的礼物,就转到了珠宝区。
一路上,喻笙和小家伙手拉着手,两人有说有笑的。
倒是秦浅拎着行礼,跟在旁边,倒是像个跟班儿了。
不过她看着生命中重要的两个人快乐的样子,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只不过喻笙刚走到门口,就突然顿住了脚步。
那脸上的笑意,突然凝固。
小家伙仰起头,望着喻笙,有些担心的模样。
走在后头的秦浅,往旁边跨了一步,才瞧见,原来珠宝区内,封吟正趾高气昂地和一男一女吵着架。
弄得店里的售货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秦浅将喻笙眼底的冷意尽收眼底,把手中的行礼递给了跟在一旁的程惜。
上前,拍了拍喻笙的肩,“走,这窝着的火,姐姐带你撒了去!”
照着从前的喻笙,早就上去了,只不过经过了这件事,她就沉静了不少。
她拉住秦浅的手,“去闹,没有关系吗?”
这是他们池家的产业,这马上秦浅就要继承家主的位置了,这个时候闹腾,怕给她惹出不好的事,叫人大做文章。
秦浅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轻轻地拍了拍喻笙的手背,“放心吧,有本事把我从那个位置拉下来的,我跟他说谢谢。”
得到秦浅的答案,喻笙一下子就战斗力猛地燃了起来。
那踩着的恨天高在地板上清脆的响声也更加的嘹亮。
走近一看,秦浅才瞧见那一男一女,竟然是池堇年和甄嵇。
池堇年在这儿挺正常的,她性格也是十分的直爽,估计因为什么小事和封吟对上了,看不惯她的做派,也还是可以理解。
可这应该在嵘城的甄嵇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翟钧霖过来,还拖家带口的,连朋友都带一起了?
他究竟要做什么?
秦浅蹙起眉头。
“这周末,我就要和湛家的少主结婚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封吟坐在柜台前的高椅上,她高挑的身形,远远地望过去,倒还像是在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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