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也警惕地盯着白洛因,想着这个花花公子,千万不能把自家女儿给骗走了。
母女俩很快达成一致战线,本打算直接走过去的,谁知白洛因却拽住了聂嗔嗔的胳膊。
“嗔嗔姐,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陈夫人看到这里,也不能强行把人分开,毕竟来者是客。
她深深地看了聂嗔嗔一眼,当先走了进去。
聂嗔嗔双手抱臂,一脸审视地看着白洛因。
“说吧,你怎么来我家了?”
白洛因两步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直接抱住她的胳膊。
他靠在她肩上,扭头看她,双眸漆黑,剪剪秋水,似无辜又似意味深长。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去相亲了?”
聂嗔嗔没想到他还挺敏感,但是想着还真有可能是私家侦探。
她当即捏住他的脸,严刑拷打。
“说,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了?”
白洛因被她盯着,心头突突一阵急跳,心慌意乱之下急忙敛下眼皮,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像是被人丢在路边的小狗。
“嗔嗔姐,你是不是因为上次我强行……反正就是那件事,生我的气了?
你为什么还要去相亲,有我一个还不够吗?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啊。
不是我吹牛,在江城,像我这样的优质男人可不多。
不管是身材,还是外貌,亦或者家世,没有几个人能跟我媲美。
你明明都有珠玉在怀了,为何还要去见那些歪瓜裂枣!”
啧啧,听听这口气,俨然就是正室质问的口气。
聂嗔嗔刚从外面来,被他黏着不舒服,也懒得跟他计较,她要回屋洗澡换衣服。
她抬脚往楼上走,白洛因立刻化身赖皮狗,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大型强力狗皮膏药,撕都撕不掉。
聂嗔嗔进了门,反手就要关门,却被他挡住了。
白洛因软绵绵的哼唧几声,撒娇不像撒娇,埋怨不像埋怨,命令不像命令。
“你让我进去啊,嗔嗔姐。”
聂嗔嗔本想一脚把他踹出去,但是想到动静可能太大,而且她现在不是那个人设啊。
最后没有办法,干脆松开了门把手。
聂嗔嗔进了屋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还不忘警告身后的某人。
“白洛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若是敢生出幺蛾子,小心我大刑伺候。”
狠话刚说完,身子突然被人抱住,温热的躯体贴在她身后。
聂嗔嗔只是顿了下,反手就去抓他的手,想把人拧到一边。
“白洛因,你好大的狗胆!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后面的人蹭她脖子,声音浅浅的,柔柔的,像三月的春风。
“嗔嗔姐,我到底哪里不好?跟你见的那些歪瓜裂枣比,我简直堪比深海珍珠!
就拿今天这个十八线的模特来说,他有我长得好看?身材有我好?家世呢,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到底看上他哪点?长那么丑,你就不怕自己长鸡眼!”
可怜的董先生还不知道,竟被人说的如此不堪。
聂嗔嗔对他的厚脸皮实在没办法,有些哭笑不得。
白小爷真的是这世上最自恋的人,那脸简直比城墙还厚。
“你说人家是十八线的小模特,你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吧?你也不是科班出身。
就你现在还是带资进组呢,五十步笑百步,是不是太双标了?白少爷。”
白洛因被她挤兑了一番,却丝毫不以为耻。
双手缠住她的腰,像只八爪鱼,脑袋在她肩头轻轻蹭。
“哼,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这可是潜力股,虽然现在还没出头,但也是早晚的事。
我比他年轻啊,肯定比他混的好,你放心好了,嗔嗔姐。
再说了,带资进组怎么了?他想带资进组,还没那么多钱呢!”
带资进组都能这么骄傲,除了白小爷,也没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白小爷生怕那个十八线模特把她勾走了,早在来之前就让人把他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妥妥的一个妈宝男,简直恐怖,为了让聂嗔嗔知难而退,赶紧拿出事先做好的功课。
“嗔嗔姐,你知道跟一个妈宝男结婚的风险有多大吗?
第一,不论大事小事,小到穿衣,大到工作,他都要和他妈商量。
但是他妈受限于她自己所处成长环境造成的思维模式和认知水平,难以提供切实有效的意见。
就像我们和自己的父母,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存在一定的分歧,不管是教育理念,还是养娃理念。
这对于一个男人今后的个人发展会是一个特别大的阻碍。
并不是说看不起他工资低,而是他的态度不对,这是典型地缺乏责任心啊,这种男人以后能给你什么样的生活!
结果只有两种,要么你一味妥协,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要么你自己一个人拼命奋斗,成为不堪重负的工作机器。”
聂嗔嗔听完这么长一段,都要震惊了,莫不是在背台词?
平时背台词,也没这么顺溜啊,可见是真的下了功夫。
“你什么时候跑去研究妈宝男了?”
白洛因一脸骄傲,为了你,小爷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还没说完呢,还有更恐怖的。作为一个妈宝男的妈妈,她是很难接受她儿子被另一个女人占有的。
她们最大的特点就是超越边界的控制,总是觉得,儿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做什么我都要管。
就拿你今天来说,他儿子刚到,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追踪啊。
嗔嗔姐,不是我吓你,如果你跟这样的妈宝男结婚了,很有可能今后你面对的就不仅仅是这个男人,而是他妈,婆媳关系会相当复杂。
他和他妈相处那么多年,又听话了那么多年,不一定会帮着你。
所以,你千万不要跟他再相处了,还是嫁给我吧,我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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