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吃痛,正不知如何下手,忽听欧阳锋一声“哎呦”,身侧劲风飒飒,杨过已被欧阳锋一掌击晕,抱在怀中。

欧阳锋眨了眨眼,惊疑不定,慌乱道:“这这是怎么了?”

龙摇头道:“不知道。”

欧阳锋道:“先离开这儿吧。”扛起杨过,夺门而出。

龙看向目瞪口呆的赵昶,吩咐道:“照顾好长孙”,身影一晃,追了出去。

赵昶背靠紧闭的门板,手指扣着门缝不让里面的人出来,与地面上蹲坐,眼睛大睁的“长孙”对视,都是茫茫然样子。

屋里,渔隐蹲在地上,鼻血长流,皱着脸道:“发生什么事啦,妈呀,可疼死我啦。”

方才,渔隐拿着药方跟在欧阳锋和赵昶身后,正要出门抓药,谁知道,欧阳锋和赵昶主仆两个一声也不言语,突然关了门。渔隐正欣喜师弟脱险,没什么防备,就此中招。

武修文道:“师叔,别低头,仰着点儿,要不然越流越多。”

武敦儒赶紧抢下掉落在地的药方,免得被渔隐的鼻血浸湿,淹没了字迹。

渔隐被两兄弟扶到桌边,仰脸望着屋顶,手指压着鼻孔,再一次问道:“到底怎么啦,一个个风风火火的,嗬,这血流的。”

武修文挠挠头,摇头道:“他们动作太快了,我没看清。”扭头看向武敦儒,问道:“哥,你看到了吗?”

武敦儒摇头,忙道:“弟弟,你在这儿照顾师叔、师伯。”晃晃手中的药方,道:“我去抓药。”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唤道:“赵管家,给开开门。”

赵昶应了一声,抹去额头的虚汗,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扭身开了门,歉然道:“对不住。”

武敦儒躲过赵昶的视线,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那个呃恩去抓药。”

赵昶见武敦儒神色,心中一动,让出路来,道:“正好我也出去,咱们一道吧。”走到幼豹身边,俯身拍拍幼豹的脑袋,柔声道:“来,叔叔带你去找爹爹和爷爷。”,将幼豹抱在怀里,拾起挂在椅子上的白裘披风,做个“请”,与武敦儒一起出门。

两人穿堂过厅,相对无言,走出了陆家庄。

武敦儒心神不定,眼瞅着前头有了市镇,大松一口气,就要跟赵昶告辞。

这时,赵昶突然道:“敦儒公子,让您见笑了。”

武敦儒一愣。

赵昶恭敬道:“还请公子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在我们西域,这算不得什么。”

武敦儒闻言一惊,心说:“这还不算不得什么,那什么算什么?别欺负我没去过西域,在西域也没这样的。”轻轻咳了一声,拱手道:“赵管家放心,我跟杨大哥有些交情,为了他好,不会随便多嘴的。再者,今日欧阳先生救了我师叔的性命,这份恩情,我是铭记在心的,断不会给他老人家添麻烦。”

赵昶笑道:“我替庄主、少庄主谢过公子好意。郭大侠和黄帮主那里就请公子转告一声吧,

对了,我们就住在距离此地三里外的镇上,最大的那家客栈。”说罢,向前遥指,接着道:“那里就是药店,公子,请吧。”

武敦儒“哎”、“哎”两声,逃也似地跑到药店门口,“咣当”“咣当”敲门。

赵昶看着武敦儒顺利进了店门,才长叹一声,左看看,黑漆漆,右看看,昏暗暗,低头道:“小长孙啊,叔叔不知道你爷爷跟爹爹去哪儿了,只能慢慢找,困了就睡吧,啊。”

幼豹似乎感受到了赵昶的为难,在赵昶的怀中站起来,用毛脑袋蹭了蹭“叔叔”的下巴,仿似在说:“别急,我跟你一起找。”

赵昶失笑,亲了亲“长孙”的毛脑袋,笑道:“小东西惹人疼啊。”施展轻功,先奔着原来住的客栈去了。

陆家庄内,洪七公三言两语打发了金轮国师,英雄大宴得以继续。

郭靖与洪七公把酒几杯之后,再次问道:“蓉儿,方才芙儿说龙公子和过儿去看朱师兄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过来,不会出事了吧。”

洪七公道:“放心,放心,有老毒物在,出不了事儿,除非他想杀人,否则一救一个准儿。”

黄蓉道:“靖哥哥,或许人家有事耽搁了,我看朱师兄十分欣赏龙公子,解毒之后多半是要与人家好好结识一番的。”

郭靖点头,赞道:“龙公子这样的人物确实值得结识,值得。”

黄蓉心知丈夫记挂杨过,安抚道:“靖哥哥,我身子不方便,不能喝酒,你再陪恩师多喝两杯,等过一会儿,我再让芙儿去将人找来。”

郭靖点头,举起酒杯,与洪七公推杯换盏。

郭芙没有武林地位,座位挨近门口。她一颗心都在龙身上,但碍于颜面,不好随便去寻,望着厅口,心不在焉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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