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庄,位于蒲州城北,赌坊街的一个偏僻街角。

早先的时候,这里本是蒲州城的一个富户的宅子。后来,城北这边,赌场四起,整条街坊里,都是各色的赌徒。富户见这里太过嘈杂,也就渐渐放弃了这座宅子。

宅院中种满了银杏树,到了秋天,满园的金色叶子,甚是好看。也就得了银杏庄,这样的名字。

自从月华院的生意稳定了下来,荀城便寻摸着,要再在蒲州城里,开一间赌场。

每日里,一有空,便到这城北的地界儿转悠。

前阵子,刚好遇到了原本住在银杏庄的富户,说是老家出了事,打算变卖些蒲州这边的家产,拿回去就急。

荀城只到银杏庄里转了一圈,便当下拍了板,要了这处宅子。

只用了十来天的时间,荀城便带人,将这处久无人居的荒宅,收拾得焕然一新。保留着银杏庄的名字,开门做起来赌场的生意。

银杏庄,地处城北赌坊的偏僻地脚。本来是比不上那繁华坊街上的大赌场。

只是玩法有些新奇,据说都是京城来的时兴玩法。这才引得好奇心极重的赌徒,前来瞧热闹。

可是,这些赌徒们一来,便被这家新式的赌场,吸引得离不开了。

银杏庄里幽深静谧的环境,堵桌前坐着的美人囊家,加上那上好的酒水、吃食,更是让蒲州城里的一众赌徒,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不过是小半个月,银杏庄竟隐隐成了蒲州城里,最大的赌场。

这日,天才大亮,门口便已经聚集了上百人。

荀垣和荀堤,看着荀城直直地向大门内走去。银杏庄的仆役们,不但没有拦住,反倒是躬身抱拳施礼,心中不由得感叹,这位京城来的主家表兄,就是不一般。

荀垣和荀堤跟了上去,却没能得到,与荀城一样的待遇,而是被仆役抬手拦了下来。

“二位公子,还是去排队吧,再过半个时辰,银杏庄就会开门迎客了。”仆役客气地说着,指了指已经排到街角的长队。

“二哥二哥”荀垣扯着脖子,朝荀城喊道。

荀城回过身来,看着荀垣和荀堤,完全没有大家公子的气度,不禁心下暗暗地叹了口气,又冲着仆役吩咐道,“让他俩进来。”

仆役得了荀城的吩咐,自然不再阻拦,躬身施了一礼,将荀垣和荀堤,让进了庄子。

“二哥这是银杏庄的常客”荀垣小心翼翼地问着,又用眼睛的余光,悄悄打量着荀城的表情。生怕一不小心,惹急了这位主家少爷。

荀城似笑非笑地看着荀垣,让荀垣觉得莫名其妙,又感到一阵,没缘由的心虚。

“呃二哥,这是认得,银杏庄的主人”荀垣,见荀城没有答话,便试探着,问出第二个猜想。

荀城依旧没有答话。

“二哥”荀垣被荀城的笑容,吓得有些脊背发凉。

“你们俩,很喜欢逛赌坊”荀城走入了银杏庄一角的清幽厢房,随意地坐在当中的主位上。

“这”荀垣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只是一时好奇,过来看看热闹。算不得喜欢”

“哦,那荀堤你呢”荀城见荀垣不愿承认,便转向了一直没开口的荀堤。

有荀垣在场的时候,荀堤很少开口说话。此刻突然被荀城问起,也是无助地看向了荀垣。

“我问你呢,你别看他”荀城觉得有些好笑。

“我我”荀堤不知道如何开口。

“二哥我拉着堤儿过来的。”荀垣见弟弟有些为难,忍不住开口解围。

荀城点了点头,倒没有对二人的回答,有什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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