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本是假病的您,突然就卧病在床,陷入了昏迷。我听闻了消息急匆匆赶来,却被慎姐儿拦在了门外。

我的性子祖母是知晓的!越是拦着我,我便越能察觉出不对。那日,慎姐儿一再阻挠我为您请大夫,甚至连医清都不让进去。

我心思敏/感多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按道理说,慎姐儿是您的亲孙女。您病倒的消息传出去后,她立即便回府来探望您,并寸步不离。您一下陷入昏迷,她应该也是很着急才对。怎么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我为您请大夫呢?”

沈扶摇从头到尾,将自己那些日子以来所做的事儿,都说了出来:“凭着心中的疑虑,我让医清和叶大夫都来为您诊治。最后得出的结果,竟是您被人下了盅!

盅虫,来自边疆。咱们侯府里唯一一个刚从边疆那头回来的人,就是北哥儿。经过询问,我得知北哥儿在您昏迷之前来看过您。那时候,北哥儿才做过截肢之术,自己的伤口都没结痂,还得靠着医清开的汤药来止疼。

如此情况下,他怎么会有心思来世安院看您?且还选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儿过来?再加上,慎姐儿的阻挠,实在让人疑心。所以,我顺藤摸瓜,查了查青黛院。

这一查,便发现,原来祖母您之所以倒下,是早有预谋的。北哥儿残了,虽还是侯爷,但终究是行不能行立不能立的废物。或许我如此说,祖母您的心里会不痛快。可在众人眼里,这就是不争的事实。甚至,就连在北哥儿的心里,也是如此。

他担心自己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被架空,丢失了身为侯爷的权。所以便不惜向您下手,以为只要除掉了您,那么莫家便还是他们青黛院的天下。

在对您下手这件事儿上,我相信,庄眉宁不可能置身事外。而那一直阻挠我,不让我给您请大夫的慎姐儿,想必也是知情人。”

沈扶摇知道,自己一旦选择开了口,那么便不可能再有回头的机会儿。

不管太夫人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她还是继续往下道:“我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即便是庄眉宁她心里再不甘,身为您的儿媳妇,她也不该对您下此毒手。就更别提,您从小疼到大的孙子孙女了。

扶摇护短,自然不愿意让祖母受委屈。在知晓了青黛院的所作所为以后,便再也忍不住了!

我承认,我早就对慎姐儿的身世起疑。只是以前,我没有证据,也怕伤您的心,所以不敢透露出半点消息。后来,哪怕证据渐渐握在了手里,可因为时机未到,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这一次,青黛院对您下手,终于触犯了我的底线。正巧,止湛在这个时候儿回来了。他亲自去寻了北哥儿,用自己的手段让北哥儿给您解盅。更吩咐我,可以为莫家清理门户。

我不愿意青黛院的人再继续祸害北定侯府了,更不愿意我身边儿的亲人再受伤。所以,我便想到一计。

我以祖母您需要药引子治病为由,获取了慎姐儿的鲜血。又医清从您的手上划了口子,让您和慎姐儿二人滴血验亲。一开始,慎姐儿不敢的,庄眉宁更是不愿意。

可因着大家伙儿的逼迫,她们母女二人别无选择。当然,事实也证明,慎姐儿与您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因为,您和慎姐儿的血,根本就融合不到一块儿。

父亲是您的亲生儿子!倘若慎姐儿是父亲的孩子,那么便是您的亲孙女。如此,慎姐儿与您的血,又怎么可能不融合呢?唯一的解释,便是慎姐儿她,根本就不是庄眉宁与父亲的骨肉!”

言毕,沈扶摇又道:“我听闻,庄眉宁在怀慎姐儿的时候儿,人并不在府中。那段时间,父亲在边疆受了伤。她惦记父亲,亲自前往边疆探病。

回来后没多久,她便有孕了。怀胎十月,生下慎姐儿。慎姐儿身为北定侯府的嫡出小姐,从小受尽了宠爱。可是祖母,慎姐儿的性子,没有半点像父亲,也没有半点像止湛。

更何况,从京都去边疆,再从边疆回京都,路途遥远。一个来回,能发生的事儿太多了!庄眉宁怀上慎姐儿的时间段本就尴尬,为何这么多年来,就没人怀疑过慎姐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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