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清没敢去接,抬头一看是方才告别的纪南途,连忙要行礼,被面前的人扶住了。
“诶……不必了!怎么哭了?”纪南途看面前这个看起来明明还是正值年华的姑娘梳了个妇人发髻,也就把帕子收了起来。
“殿下您不是回去了吗?”阮清抽噎,话说的有些不清楚,纪南途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回去拿个册子,这会儿正要回去找尚书。”
阮清一看,果然他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一册东西。
“那麻烦您告诉她,我建议他重新请个宫里的嬷嬷教教她女儿规矩,对着皇上亲赐封号的郡主大吼大叫的,郡主很生气!”阮清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好的,还把郡主弄哭了对不对?”
“对!”阮清点了点头,“外面好冷啊,没什么事,先告退了太子殿下。”
“好,下次跟人吵架记得跑出来先带上披风,快跑回去吧,别着凉了。”
“嗯,谢谢关心。”阮清说着,继续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回去。
她准备要好好找自己的夫君嘤嘤嘤一般,自己今儿真是够怂的。
以后的任何宴会,她打死都不去了。
卫榷看阮清带着一身凉意地跑了回来,面上爬满了泪痕。
她委屈地朝自己伸手要抱抱,卫榷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快步跑了过去。
阮清小脸贴着卫榷的胸膛,身上的寒意消散不去。
脸上可怜巴巴地表情更是惹人怜。
卫榷捧着自家夫人的脸蛋,嘴唇嘟起,双颊也被寒风吹红了。
他压低了自己声音,问询道:“怎么了夫人?谁欺负你了?”
“也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争气,明明吵架赢了还哭!”阮清说完,咬了咬唇,眼睛里又冒出晶莹的泪珠,转啊转:“以后若是有人再请我去参加什么唠子宴会,你一定超凶地不让我去。”
“好好好。”卫榷一连说了三个好,这才摸了摸阮清的前额,为她理了理被风吹得凌乱的碎发,道:“你在房里等着,我让夏蝉去给你煮完姜汤来,若是生病了,夫人会不止心里难受,身上更难受。”
“好。”阮清依着卫榷脱了衣服,躲进被窝里,看着卫榷出了房门。
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姜汤。
“要我喂吗?”
“要!”阮清委屈地哼着道:“不想动了。”
卫榷没有办法,将她从床上扶坐了起来,拿来厚外套又给阮清披上,一口一口给她吹凉喂了。
宁氏在不久以后也让人将阮清的披风送了回来,本想进屋安慰阮清几句,卫榷告知阮清睡了午觉,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还是笑着道:“你家夫人真厉害,跟人吵嘴明明占了上风还跑了出去,这大冷天的,也不怕得了病。”
“小孩子脾性,榷习惯了,还请将军夫人莫要见怪。若哪里内子做得不妥的,还请见谅。”
“是真的厉害啊!没跑出去多久,尚书大人就进来把跟她吵架的女儿捏着耳朵跑了出去,那么多女孩啊,多没脸啊!这下子肯定会让阿芸知道你家夫人不是可以惹的人物了。”宁氏说着,还拿着帕子掩了笑。
卫榷一听自己夫人做了这事,心里居然冒出:我家夫人一级棒?
卫榷送别了宁氏,坐在椅子上看了半天的书也看不进去。
真的是……
被阮清这个小姑娘传染了啊……
拖卫榷的福,阮清没有生病,倒是像生病一般仿佛黏在了床上,除了吃饭拒不下床。
但是江湖没有姐,也有姐的传说。
阮清的光荣事迹在礼佛的这几天被谣传的厉害,连着太后都知道这么个性子倔强的姑娘。
皇上也评价说,看着温婉安静的姑娘居然是个霸气的性子。
阮清本来不想出门的,听到夏蝉对自己报告的外面的话,她……更不想出门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礼佛要走的时候,阮清在回去坐的马车都变得升了几个档次。
冷风还是灌进了她的脖子,让她晃着脑子不禁紧了紧领口,这才由着卫榷抱着小念清回去了。
皇上的圣旨也在不久以后由着掌事太监过来念了,又赐下不少的好东西,还有京城的一处宅子。
阮清很高兴,不管怎么样总算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宅子。
阮清成为郡主的这段时间,很多人送了东西过来,莫名让阮清发了一笔横财,卫榷充当管家,将东西的入账了,准备以后换成等价的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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