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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房城一战虽略有亏损,但不足以成为虎狼军退兵之理由,还望王上三思。”朝堂之上,方士忠劝阻反对退兵一事。

“王上,臣复议。”

老臣张致远亦上前道。

随之多数文官上前一一复议,反对越王撤兵。

姜逵暗暗观察形式,武官之中未有人表态。反观裕王殿下倒是没有反对或是支持的意思,实际上,自裕王上一次从天牢之中出来,就极少在朝堂之上发表看法。想必是为了避嫌吧。

姜逵同老将们对视一眼,即便心领神会,选择闭口不言。

“无人支持撤兵?”越王问了一句,语气里倒是听不出喜怒。

“王上,臣认为,此番房城一战,虽主帅姒恒有领军失误,指挥出错之过,但若仅凭一战胜败,而否定一人,撤兵全军,恐有失军心,有失圣心。那以后,又有何人敢一争主帅之位?又有何人敢携军攻敌?为吾之无越,立下汗马功劳?”少将严秦上前言道。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皆道此人大胆。

越王更是注目哑言,半晌,开口道,“寡人何时言是因姒恒领军之误而撤军?”

本以为那严秦被这一问,会仓促之间乱语,谁知他旋即跪下,道,“臣知罪,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几番话,满朝静默。连无终也在心里记下了此人。此人名秦,是曾经任轨手下副将严冲之子,多年前严冲随任轨战死之后,此子年纪轻轻加入了军队。曾在黄龙一战之中担任前锋一职。无终对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朝堂之上局势并不明显,一意孤行之文官,默不作声之武官,即使知晓王上同裕王直接水火不容之势越发劲透,也不表明态度。

便是这种态度不明之举,让越王心中更是慌乱。

此时严秦所言,亦是表明了此举。

此番房城之战,是姒恒领兵,越王倒不是说针对姒恒,毕竟他此时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姒恒代表的姒家。且北王现下亦在金陵,越王没有必有冷脸于北王。

但严秦此言,却是说出来若他执意撤军,无论越王本是以什么原因撤军,都必定会让人深觉撤军一事与姒恒有关。

但另一方面讲,严秦此言,何不是给越王提了一个醒。告知他,若撤军此举而成,那么必定会引起他人猜疑。最重要的,是引起北王,引起姒家猜疑。

届时,他越王可是再无人可用。

“严卿请起,”思量后,越王道,“寡人何时说过你有错?”

严秦微微颔首,起身归位。

越王目视众人,开口道,“众位卿家所言,倒是极为有理。此事容寡人再做思量。德安,退朝。”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官路过严秦身边时,用了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严秦知晓自己说出口后便是这副模样,索性不去搭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神色,直径离开了大殿。

姜逵等武将,同那些文官互看了看,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往外走去。

“方大人还是老样子啊。”

姜逵慢走几步,等了等身后的方士忠。

“老了,折腾不动了。”方士忠摇了摇头。

张致远见此,同一道的李田对视了一眼,避开了前面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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