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过每一个机会。

白齐听说了柳家的人来金陵,无终明知道是越王派他来打听情报的,可还是让他进来。

就因为小福曾说过,玮玉和白齐是旧相识,他总要抓住些证据,来证明他那个荒谬的想法。

无终闭上双眼,让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滚出自己的脑袋。

情感,永远是权利的绊脚石。

只是一个眨眼,玮玉见到睁开眼的无终,却是感觉到了另一个人一般。

“无用之子,可之弃。”

说罢,一子落,此片城池舍弃,白子另寻他处。

“该你了。”

无终看向玮玉。

玮玉拿起一子,思量而落。

二人便默不作声的进入棋局之中的厮杀。

玮玉落子温婉,每一步具小心翼翼,未敢大张大合,敌方城池虽未攻破,可己方也为损失半分半毫。

无终看似子子随性而落,实则步步危机,一不小心便落入其部下陷阱。

两人交锋,似就如同一人过桥,一人在桥上打洞。

打洞之人需要预判过桥之人下一步落子,而过桥之人也需判定打洞之人在何处设下了陷阱。

子落半百,玮玉手心已经冒汗,无终的棋太过凶险,她不得不拿出许多精力来防备他的偷袭。

若想反击,着实无力。

无终面上波澜不惊,内心也是微惊讶于玮玉的险中求稳。他出手向来不留痕迹,且每一步都有每一步的作用,不能出差错。对于玮玉来讲,每一步都不可走错。

一错,便是满盘皆输。

“王爷的棋艺精湛,十三服气。”

再轮到玮玉执子时,玮玉却放弃了继续下去。

只守不攻,是赢不了的。玮玉现下防备他的攻击,就已经费力了,这样下去,无论怎么下,都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玮玉直接摊牌算了。

无终也看出了这一点,玮玉下棋的确小心,可惜没有狠劲儿,是杀不了人的。这或许是世家养起来的弊端吧。

见玮玉停了子,无终也将白子放下。

“棋艺不错。”

他鲜少的评价。

“多谢王爷夸赞。雕虫小技罢了。”玮玉欠身。

“衾夫子倒是没断送了名号。”

“你父亲可还好?”无终接着问道。

说的应该是柳重桓,玮玉点点头,“还好,多谢王爷惦念。”

“本王同柳家的关系,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如今政权上紧张,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看着,你身为柳家的女儿,也要时刻谨记这一点。”无终说道。

“十三明白。”

“你父亲没给你赐名?”

“赐了。”玮玉回答道,“平凉。”

“嗯。”无终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哥他们唤我玉儿,我这之前的名字,可是王爷不喜欢?”

玮玉变相问道,想问出他为何取名平凉。

“那是别人的名字,平凉是只属于你的。”无终解释道,也不管玮玉听没听懂。

“平凉……”玮玉默默道,心中却对无终这么敷衍的回答很不满意,什么叫别人的名字?她姓苏名唯,字玮玉。唤自己的字有何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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