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小子,你为何不走?”这个时候玄阳子望着一直站在他床旁、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的李延治问道。
“我在等你说出秦瑜的下落。”看众人都已经离开,李延治这才低声说道。
玄阳子一愣道:“瑜儿那丫头的下落我并不知道,几月不见难道你变成了聋子,没有听到我刚才所说?”
李延治笑了,道:“还有心情开玩笑,那更说明秦瑜无事了。只是我很好奇,秦瑜到底做什么去了?你为何对此讳莫如深,甚至连门中的两位长老都瞒着?”
玄阳子面色阴晴不定地望了李延治半晌,似乎从未想到自认为天衣无缝的演技和谎言,竟然直接被李延治拆穿。
愣了片刻后,玄阳子方才喃喃道:“你小子怎么发现的?”
李延治笑了笑,道:“我家长辈都说我有一个狗鼻子,只要是有人说谎,便能第一时间闻出来。你刚刚说谎了。”
玄阳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显然李延治的说辞,他一个字都不信。
面上虽然是鄙夷着李延治的表情,但心里去而不得不佩服这少年观察事物细致入微的本领。
看着李延治一直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玄阳子缓缓开口道:“你之前不是给我和丫头都留了信息,说王万友和刘浩然有问题,那丫头此刻正在查他们。”
王万友,自然是授意包浩宇、包浩轩在赌场中设计,一定要让李延治输掉棺材铺的幕后主使之人。
刘师兄,则是当日在绵山,杀了同门的三位师兄妹、最终死在李延治手中的云隐门弟子。
李延治一直怀疑他跟妖族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李延治道:“她到哪里去查?何时回来?”
他没想到,仅凭着他一些猜测与判断,这个少女竟然真的开始着手去查王万友和刘浩然的背景和深层次的人际关系。
玄阳子道:“应该快回来了。”
说完话后,他又是一阵沉吟,略显苍老的面庞上有一丝游移不定和痛苦之色。
李延治心里一惊,出声道:“难道是秦瑜有什么危险?”
玄阳子摇摇头,道:“你放心,瑜儿那丫头没有危险。你的怀疑我知道,云隐门有恶贼,一直在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知道,并且一直在搜寻线索,将这罪恶滔天的恶贼揪出来。但是若说有人勾结妖族,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我始终无法相信。”
说完这句话,玄阳子略显苍老的面庞上竟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和低沉。
在他心中,云隐门就是他的命,他的根,云隐门中的弟子,便是他的家人,虽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总会有几个恶人,但是若说做出与妖族勾结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的,玄阳子无论从感情上还是理智上,都难以接受和相信。
他不相信自己的门人会做出这种事!无法相信!
但既然是绝不相信,为何神情之中却流露出这样深沉的痛苦?是真的不信,还是已经相信但却不愿相信?
若真的相信云隐门没有暗藏着的勾结妖族的叛徒,为何对秦瑜再暗中调查王万友和刘浩然的事却讳莫如深,甚至连宗门最重要的两大长老张正居和霸天都不告诉?
力竭玄阳子心里的痛苦,李延治叹息了一声。
片刻之后,或许是为了转一下玄阳子的注意力,让他不必再这样痛苦,李延治开口说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玄阳子面上一阵苦涩,摇头道:“并不是不记得,而是根本不知道是谁把我伤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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