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蹲下身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进了浴室洗澡,留下身后荀鸿悟一脸震惊地不停追问:“搞定了?什么搞定了?电影票?啊啊啊皓子哥你太厉害了吧,你怎么搞定的?你还认识娱乐圈的人?那你能弄到女神的电话号码吗?”
余长皓拿起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手间,答道:“文体一家亲。”
余长皓和万成的单打被安排在表演赛的第一天上午,是开幕式后的第一场比赛,其实打比赛往往是越到最后水平越高,看点更多,但开幕式刚刚结束,省市领导还未散去,主要是表演给他们看的,关注度也还是有的。
梁河手上拿了个话筒,操着一口东北普通话充当解说:“为大家带来第一场表演赛的是我们上届伦敦奥运会的冠军万成和在刚刚结束的乒超联赛中长时间占据胜率榜前三位的余长皓,请大家捧个人场,给我们的运动员多点鼓励多点爱。”
万成一边和观众席上的球迷们招手,一边和余长皓咬耳朵道:“每次出来打表演赛,都觉得自己像个卖艺的,梁指导就差没捧个碗吆喝有钱的捧个钱场了。”
余长皓轻笑,语气中带了丝促狭,回道:“怪不得今天吃早饭的时候梁指导盯着一个不锈钢碗看了半天,结果还没下手就被服务员给收走了,晚上那场你可得当心,保不准他待会儿去吃饭就得手了。”
“幸灾乐祸!”万成怨愤地“哼”了一声,幽怨道,“命苦啊,当你和小胖都去看美人儿的时候,我却还在这儿卖艺。”
“你要想,我们是去看明星,再美也不是我们的,你不一样啊,你虽然暂时卖会儿艺,不过等卖艺攒够了老婆本儿,还愁没有美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加油。”余长皓拍拍万成的肩膀,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对万成委以重任的模样。
在万成看来,这完全是在炫耀,万成的眉毛皱成了倒八字型,一边用鼻子恶狠狠地出气,一边伸出右手:“剪刀石头,布!”
“好,我们现在看到两位运动员用非常国际化非常正规的猜拳方式确定了场地和发球权,”梁河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们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表情严肃,蓄势待发,虽然大家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但上了球场,就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对手。”
“哇,余长皓在对手是奥运冠军的情况下,竟然罕见地用了右手横板发球,”梁河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放下瓶子再抬起头来,两人已经围绕着小小的球桌边打边转了起来,“现在为大家带来的节目是国家队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乒乓球界的二人转,呃,这个谁是旦角谁是丑角呢……我觉得我们国家队的球员其实都挺天生丽质的,你看我们万队长,白白净净的,你看我们的余长皓,高高瘦瘦的,都是旦角,都是旦角。”
“万成万队长十分嚣张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挪屁股一边接球,每一个球依旧打得十分稳健,不慌不忙,这是万成一贯的技术风格,同时,见证球裤耐磨性的时刻到了,国家队的运动服供应商此刻一定捏了一把汗。”
……
“接下来为大家带来的是三球同时开打,在座的各位家长或是即将做家长的观众注意啊,其实培养孩子对乒乓球的兴趣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孩子先玩乒乓球,先要会玩,才会有兴趣,你看我们队这两孩子玩得多开心啊,在座的各位的小孩中,或许就有将来国家队的栋梁,等着诸位给我们输送人才啊!”
……
“诸位请看,我们这两小孩已经开始用脚接球了,感谢表演赛,满足了两个乒乓球运动员的足球梦,偷偷告诉你们,其实余长皓小时候想去学足球来着的,不过幸好没去,”梁河说到这儿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些什么的梁河拍拍自己的嘴巴,补救道,“因为那样的话我们队就损失了一个栋梁之才啊。”
一场比bia赛yan下来,打球的还好,解说的被累死了,口干舌燥地狂喝水。
照片拍都拍了,图都p好了,不发/浪费了。
易亦珏想了想,咧开嘴笑了下,戳了戳手机屏幕,发给了余长皓: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好不容易挤上车的余长皓和球迷们挥别后便靠在椅背上自然而然地掏出了手机,打开微信便看到了易亦珏的消息。
“我出道比你早,不算新人。”还没等外面接国胖队的球迷们散去,易亦珏便收到了回复。
易亦珏:那看来还是我比较有本事,人气一度超过前辈。
余长皓:我慢热。
易亦珏:……
“呵,今天这接机的人,比前两天羽毛球队回来的时候还要多,行啊你们几个小伙子。”这一辆车上只坐了余长皓和吴启星两个球员,加上司机和余长皓的妈妈武白玲女士一共四人,武女士被人一路喊着“婆婆”“婆婆”地过来,好不容易上了车,望着窗外热情依旧的粉丝感叹道。
“阿姨高不高兴?这么多人叫您婆婆?”吴启星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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