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听说易亦珏喜欢运动员啊,不会喜欢你这个花瓶的,你放心。”

“你,去,屎!”赵旭然把手机从耳旁拿开,对着手机的话筒吼道。

余长皓笑笑:“跟你说正事儿,我来要票是因为我一小师弟偷偷买了门票准备去易亦珏的路演,粱指导不让他一个人去,我只好舍命陪小人。”

那边人的语气明显失落了不少:“啊?这样啊?没劲儿,我还以为过段时间我能看到乒乓国手恋上女演员这样的新闻标题呢……行吧,那我待会儿给你回复。”

余长皓靠在阳台上吹着晚风,左手娴熟地转着手机,每次都能稳稳地转得将掉却又不掉,不愧是被总教练称赞为队内控球能力最为出色的球员。

手机传来微信提示的声音,余长皓把手机拿近,划开屏幕,是来自赵旭然的语音消息:哥们儿,你通知得太晚,易亦珏最近又挺火的,这一场的电影票早卖光了,不过我还是很够意思的给你搞了张工作证,你不说位置随便吗?那你就站着吧,反正你们运动员体力好。”

“明天你到了现场就打我发给你的这个号码,他给你送过来或者你去找他都行,我这儿打牌呢,不跟你说了啊小皓皓,ua拜拜”

余长皓存下赵旭然发来的手机号,回了房间,向生无可恋却还锲而不舍地拿着手机寻票的荀鸿悟摇摇手中的手机:“搞定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蹲下身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进了浴室洗澡,留下身后荀鸿悟一脸震惊地不停追问:“搞定了?什么搞定了?电影票?啊啊啊皓子哥你太厉害了吧,你怎么搞定的?你还认识娱乐圈的人?那你能弄到女神的电话号码吗?”

余长皓拿起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手间,答道:“文体一家亲。”

余长皓和万成的单打被安排在表演赛的第一天上午,是开幕式后的第一场比赛,其实打比赛往往是越到最后水平越高,看点更多,但开幕式刚刚结束,省市领导还未散去,主要是表演给他们看的,关注度也还是有的。

梁河手上拿了个话筒,操着一口东北普通话充当解说:“为大家带来第一场表演赛的是我们上届伦敦奥运会的冠军万成和在刚刚结束的乒超联赛中长时间占据胜率榜前三位的余长皓,请大家捧个人场,给我们的运动员多点鼓励多点爱。”

万成一边和观众席上的球迷们招手,一边和余长皓咬耳朵道:“每次出来打表演赛,都觉得自己像个卖艺的,梁指导就差没捧个碗吆喝有钱的捧个钱场了。”

余长皓轻笑,语气中带了丝促狭,回道:“怪不得今天吃早饭的时候梁指导盯着一个不锈钢碗看了半天,结果还没下手就被服务员给收走了,晚上那场你可得当心,保不准他待会儿去吃饭就得手了。”

“幸灾乐祸!”万成怨愤地“哼”了一声,幽怨道,“命苦啊,当你和小胖都去看美人儿的时候,我却还在这儿卖艺。”

“你要想,我们是去看明星,再美也不是我们的,你不一样啊,你虽然暂时卖会儿艺,不过等卖艺攒够了老婆本儿,还愁没有美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加油。”余长皓拍拍万成的肩膀,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对万成委以重任的模样。

在万成看来,这完全是在炫耀,万成的眉毛皱成了倒八字型,一边用鼻子恶狠狠地出气,一边伸出右手:“剪刀石头,布!”

“好,我们现在看到两位运动员用非常国际化非常正规的猜拳方式确定了场地和发球权,”梁河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们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表情严肃,蓄势待发,虽然大家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但上了球场,就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对手。”

“哇,余长皓在对手是奥运冠军的情况下,竟然罕见地用了右手横板发球,”梁河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放下瓶子再抬起头来,两人已经围绕着小小的球桌边打边转了起来,“现在为大家带来的节目是国家队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乒乓球界的二人转,呃,这个谁是旦角谁是丑角呢……我觉得我们国家队的球员其实都挺天生丽质的,你看我们万队长,白白净净的,你看我们的余长皓,高高瘦瘦的,都是旦角,都是旦角。”

“万成万队长十分嚣张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挪屁股一边接球,每一个球依旧打得十分稳健,不慌不忙,这是万成一贯的技术风格,同时,见证球裤耐磨性的时刻到了,国家队的运动服供应商此刻一定捏了一把汗。”

……

“接下来为大家带来的是三球同时开打,在座的各位家长或是即将做家长的观众注意啊,其实培养孩子对乒乓球的兴趣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孩子先玩乒乓球,先要会玩,才会有兴趣,你看我们队这两孩子玩得多开心啊,在座的各位的小孩中,或许就有将来国家队的栋梁,等着诸位给我们输送人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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