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奶奶破涕为笑,敲了谢子衿的脑袋一下,“臭小子,你想的什么我还不知道?林家对我们的确有恩,但你要分清楚。不要因为你叔叔阿姨他们对你好,把你当自家人,你就看不清你对悠悠的感情,那样你是害了她!明白吗?”
“奶奶,您放心吧,林叔叔他们对我的好,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至于林小悠,我骗谁也不可能骗她呀。”
幽深的巷子里,谢奶奶乐呵呵地笑,一个劲地说谢子衿眼光好。
似乎走完眼前这段路,就能看到圆满结局。
月亮躲进了乌云,一切都显得朦胧美好。林悠坐在树下,手里是刚买的题库,正咬着笔愁眉不展。
林大国扶着轮椅,自顾自做着康复训练,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悠聊了起来。
“悠悠,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和你妈又没逼着你上清华北大。”
“别人家的爸妈都恨不得自己孩子上清华北大,就您看得开!”
对于自己老爸老妈的善解人意,林悠很感动。可是林爸爸接下来一句话让她把所有的感动都收回去了。
“什么看得开啊,我和你妈都知道你不是那块料,再说,咱家也没有那学霸的基因。”
林悠嘴角抽搐,感情这不是体谅她这种芊芊学子的不容易,而是破罐破摔了啊!
叶文文端着水果出来,听到这话就埋怨起林大国。
“没有学霸基因怪谁?我念书的时候可是经常拿奖状的。”
“得!怪我呗!悠悠身上的缺点都是我遗传的,行了吧。”林大国扶着轮椅,仰天长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古人有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林悠虽然看得好笑,但为了维持家庭的和谐,她觉得自己还是先回房间避一避吧。
高考冲刺在一场场模拟考中正式拉开序幕,莫心揉着肩膀感叹:“啊!!!再这么考下去,我都要烤糊了!”
她翻动着碗里的鸡腿,才觉得人生好受了些。
程惜看着连吃饭都不忘记单词的林悠,由衷的竖起大拇指,“服了,您这是头悬梁,锥刺股,寝食难安只为一朝金榜题名,衣锦还乡!造福一方百姓啊!”
“吃饭,你现在怎么这么贫呢!”谢子衿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了林悠。
被人噎回来的程惜自讨没趣,撇了撇嘴小声问莫心:“师父,他俩啥时候和好的?”
莫心也不给他好脸色,大口扒拉着饭,含糊不清地说:“我哪儿知道去,吃饭。”
林悠一反常态的学习态度让大家都很吃惊,但短暂惊讶过后也没人当回事了。
毕竟在“高考”这么一座雄壮巍峨的大山面前,谁还有精力去管别人呢。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可程惜一点儿也不担心,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不是你的,考也考不上。”连一向洒脱潇洒的莫心都佩服他的心态。
就在林悠他们几个人全力备考的时候,文叔却突然要离开了。
周末,几个人短暂脱离苦海,都聚在了文叔的酒吧。只是今天没有开门营业,只有他们几个瘫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
尤其是程惜,看起来比谁都惆怅。安霜都忍不住取笑他。
“你这样我会怀疑,你对我老公有意思的。”
文叔在一旁差点呛到,急忙拍了拍胸口平复。可是该来的总是会来,有些离别总是要面对的。
林悠撑着脑袋,没有了以前一见到文叔就要和他拌嘴的力气。
“好了,你们不要这么垂头丧气的嘛,我只是搬家,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等以后你们来上海玩儿,我肯定招待你们啊。”
文叔揉了揉林悠的脑袋,安慰她,“而且我以后也会带着孩子回来的,毕竟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肯定舍不得。”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话林悠明白,但总还是舍不得。
还记得谢子衿第一次带着乐队来这里表演的时候,那时候“鲜衣乐队”还在,“水中央”是生意最好的酒吧。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三年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事情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可是…乐队已经解散了一年了,文叔也结婚了,安霜姐现在又有了孩子他们几个也从高一跌跌撞撞走到了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
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呀,很快连他们几个也要互相说再见了吧。是不是人这一辈子,总是在不停地遇见告别,再遇见,再告别?
林悠一向是不喜欢告别的。
安霜拿出礼物送给大家,一脸不舍,揉了揉眼睛说:“我们走了以后,你们几个要乖乖的,好好努力考大学。尤其是谢子衿,你一定要记得坚持你的梦想,还有,不能欺负林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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