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第二天睡醒刷手机时才看到的新闻,昨晚发生的:“一在校大学生被抓获其身份竟是藏匿的真凶”。更新最快10

我看了报道和图片,虽然名字化名,照片也打了码,但从那一身穿着,我已经猜出来是舒白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赶忙爬下床快速出门赶去警察局。

在路上打电话给黎呙,他告诉我他已经在警局里面了。

我匆匆忙忙,气喘吁吁的赶到警察局大门口,黎呙一把把我拦住,我抓住他的手,向他确认是不是舒白,他点点头,极其犹豫。

我着急忙慌,话也说不明白,问,“舒白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有报道说他是什么凶手?”

黎呙看着我,面色难看,我知道一定又和我失忆之前的事有关,我望着他,声色焦急,“你倒是告诉我啊,发生什么事了?”

黎呙轻叹一口气,声色疲惫,“我回去再跟你说好吗?现在你也见不了舒白,他正在被审讯。”

我大口喘着气,话也说不出来,只好坐在大厅里。黎呙陪我一起坐着,安抚我的情绪。

我坐在椅子上,反复的回想过去的记忆,可在这紧急关头,头脑发紧,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来,我捶了一下自己的脑子,毫无用处。

正当我焦急时,从门外风风火火跑进两个人,一对夫妇,四处张望着,当他们看到我时,急急忙忙向我跑过来拉住我的手臂,问,“小桥啊,你在这儿就好了,我儿子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啊,为什么要被抓起来啊。”

我被他们摇晃得迷迷瞪瞪,好在黎呙在旁边,他拉住我身边的夫妇俩,解释道,“舅舅舅妈,你们先别着急,调查结果一会儿就出来了。”

夫妇俩一看黎呙,更加焦急了,“小黎,你告诉舅妈,究竟我儿子犯什么罪了,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啊。”

握住黎呙手的中年女人几乎崩溃,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黎呙拉住女人,扶着她坐下,神色犹豫说道,“舅妈,舒白他,杀了人。”

中年女人一听,停止了哭泣,一口气噎在胸中,哭红的眼看着黎呙,怔怔的,“你说什么?我儿子他,杀了人?”

黎呙无奈点点头。女人随即像发疯一样大声哭起来,嘶喊着,“不可能!我儿子从小性格温顺,连跟人打架都不会!不可能杀人!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我要去找他们要个说法!”说着女人站起身来,却同时被黎呙和中年男人拦住。

女人还在哭叫着,从门内出来一个女警,走过来,问,“是舒白的家属吗?”

女人听了立马站起身来,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是舒白的妈妈,警官,我儿子不可能杀人的,你们一定搞错了。”

女警看了一眼,说,“您儿子涉嫌故意杀人并且逃逸,我们现在需要您配合调查,请您跟我走一趟。”

女人听了又开始哭起来,被女警和中年男人带着走了,哭声断断续续直到消失。

我呆站在原地,看着女人远去的身影,让人心疼,“刚才是,舒白的父母吗?”

黎呙点头,“是。”

我轻皱了一下眉头,后脑勺又开始发紧,“我似乎,见过他们。”

黎呙长叹一口气,心事重重,眼神也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回话了。

接下来几天,舒白的事经过媒体被大肆传播并引发了巨大的讨论,网上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如今的大学生的心理问题,几放都莫衷一是。事情还未真正出结果之前,新闻媒体已经把事情的原委事无巨细的报道了出来。

我看着各大媒体写的报道内容,十分揪心和震惊,因为里面说,舒白杀害黎某的原因,是黎某一直在骚扰外校一名女生,具体是谁舒白没说。我看到报道,隐隐约约觉得此事跟我有关。报道里面还说,舒白经过一年才被归案是因为有人顶替了这个罪名,也就是说有人替他坐了牢,此时各大媒体纷纷猜测这个顶替的人是谁,以及舒白为的女生是谁。

警方处于对当事人的保护,没有透露顶替的人是谁,而舒白自始至终也没有说是为了谁。

不过报道里提到,舒白的归案源于一封举报信,具体是谁目前也不清楚,警方也在调查中。

我看了许多报道,每一次看到,心中就压抑得很,不仅是舒白的事情,还有这件事和我之间朦朦胧胧的联系,但我自己想不起来,别人又无法告诉我,这是目前最令我头痛的问题。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警方收集了证据,在开庭前一天向法院递交,法庭当庭宣判了舒白的量刑,由于无法进入现场,只能通过新闻报道知晓。

新闻直播的那一段时间,看着脸被打码的舒白,铐着手铐穿着蓝色囚服站在庭中间,我后脑勺没由来的一阵阵发疼,好像有一排枕密密麻麻的扎着每一根神经。以前虽然是不是会发紧,但从没有向今天这样剧烈过。

我按住后脑勺,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看见法官站起身,读着判决书,当那一锤子落定时,七年的有期徒刑也落在了舒白的身上。

此时镜头转向舒白时,他已经被剃掉头发成了寸头,脸虽然被打码却还是从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死气。

我的后脑勺越来越痛,由针扎的痛感变成了大力敲击的疼痛,我紧皱着眉,疼得倒吸凉气,眼泪浸润了眼眶。

我闭着眼,陡然的,像电影一帧帧的画面,一些片段和影像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等我睁开眼,它就没了。

那些影像里出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一下子让人记住,笑得灿烂的舒白,图书馆的角落,戴着黑色帽子的小易,教室的炽白日光灯,以及类似墙壁的白。

一帧的影像不足以让我想起什么,却在我心里留下了很大的印象。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于是我决定打电话问李花约她出来问问。

我到了约定的地方等她,人还没来,我四处张望着。或许是人的直觉,我下意识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等我去寻找时,却没看到有人盯着我。

这种感觉已经出现了好几天,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感觉出了错,不过这几天感觉越来越明显,我开始警惕起来。

李花从门口小跑过来,脸上带着笑,坐在我对面。

我单刀直入,看着她,说,“你认识舒白吗?”

李花顿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舒白?不认识,谁呀。”

我抿抿嘴唇,继续问,“那小易呢?”

李花像不可思议一般,眨着眼睛,“你没事吧?小易是你男朋友,是我一个学校的,我怎么会不认识。”

我一听皱起眉,重复确认,“小易是我男朋友?”

李花像才反应过来说错了什么一样,眼神飘忽,神情难看,连忙否认,“不是,我说的是小易是你朋友,也是我男性朋友,我怎么会不认识。”

我这次绝对没听错,转而坚定严肃的看着她,语气肃穆,“别装了,我没听错,你说小易是我男朋友。”

李花神色一下变得犹豫起来,不讲话了。

我继续问,试探着,“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小易跟我讲的是,他是我朋友,根本没有说什么是我男朋友之类的话。”

李花神色更加犹豫,支支吾吾的,叫人看了想便秘。

我皱眉,打断她的犹豫,“你说啊,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们还瞒着我,好意思吗?”

李花舔了舔嘴唇,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你和小易……分手了,他提的。”

“什么?”我诧异道。

“在你出事之前,他从南京交换回来了,我们社团活动时候碰到了,我问起你,他不肯回答,我就知道不对劲了。”李花搓着手,说,“但我继续问,他什么也不肯说,直到有一天被我逼问急了,他才说要跟你分手,准备跟你提的,没想到你就先出事了。”

我一口气停在胸中,还没出完,说,“所以,他是借着我失忆的理由,自然的跟我分手,就当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一样?”

李花一脸愧疚,不停地眨着眼睛,说,“你别生气,小易他根本就是一个渣男,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让他追你,我还以为他高冷的模样是个专一的人,没想到是个始乱终弃的人……你别生气……”

我摇摇头,摇了半天,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震惊,我跟他居然还有这样一段感情。”

“你当初还准备为了他考研去南京,现在想来你还好没考成。”李花从愧疚的神色猛然变成讨伐的神情,速度之快,过犹不及。

我额头黑线,眯着眼,“所以还要感谢我出事是吗?”

李花睁大眼睛,拔高声音,“当然了,不过忘了他也好,男人真不可靠,尤其是他这种闷着声不开腔,实际上心里花花肠子多的很的男人。”

我回想起近段时间的事情,脑海里印象深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记忆一片混乱,不知道从哪儿问起。

突然我脑海里蹦出了一个人,我一拍桌子,盯着李花问,“那你知道黎家海吗?”

我刚问完,李花的脸色由白变黑,很是有川剧变脸的风格,只听到她气愤的声音伴随着唾沫星子飞,“黎家海?哼,那生前的时候也是个人品有问题的人。”

“生前?”

李花凑过来,偷偷看了看四周,压低声,“他死了。”

我内心又一个谜团垄起,惊诧的说道,“死了?”

“嘘,小点声。”李花比着手势,“一年前在我们学校外面的小树林被人杀了,这不凶手前几天刚抓到,诶不对,好像就是你们学校的,在网上谈论翻天了,我这不关注新闻的还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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