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直直地看着韩维她想疯狂地喊:那不是小事你知不知道说这话会伤了我的心?
眼眶发热任由泪水放肆地顺着脸颊淌下,小郡主抬起头盯着韩维柔情地对待另一个女人像是自虐般的把一切看清楚。
虽然小郡主年岁不大,但她已经懂得一个道理当一个男人变了心的时候强求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你的伤心难过,都不能再打动他,那只是毫无价值的东西只会被践踏如泥。
还在齐王府的时候,她从小就目睹了太多后院姬妾争宠的残酷。那些女人一时得宠的时候无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齐王捧在掌心如珠似宝。可是等齐王厌倦了以后,哪怕她们再如何哀求哭泣,就像是被厌倦了的玩意,再不会得到一丝怜惜。
她初时还会因为那些姬妾的得宠在后院横行无忌而忿忿不平,等见得多了她更惧于她父王的无情冷酷!
男人都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吗?上一刻还柔情蜜意,下一瞬就翻脸无情。
因此她从小就憧憬着将来一定要嫁给一个专心温柔的男人他可以不用像她父王一样有权势,甚至他可以很普通没有能力但是一定要全心全意地对她好,只有他们两人幸福到老,平平凡凡的没有第三人插足!
为此在成亲后她可以不要什么管家权,可以忍着脾气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只要他们快快乐乐地关起门来过日子就心满意足。
只要这样就够了,她想要的其实可以很少,很简单!
这样很难吗?为什么如此简单的愿望也得不到成全,是她要的太多了吗?
她以为自己是幸福的,然而此刻生活撕下了温情的假面,将残酷的现实暴露在眼前,就如天塌地陷,所有美好的过往在眼前变得支离破碎,将几个月的美满变成了一场笑话!告诉她,她注定得不到想要的一切。
呵,她冷笑出声,眼泪一滴滴地还在流,但是小郡主已然收敛了眼里残留的感情,剩下一片冷漠。
男人果然都是不可信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心碎吗?心脏还在疼痛,被背叛的痛苦在蔓延,泪意依然在泛滥。但是她绝不会低头,就让眼泪带走一切。
因为不值得,伤了她的心背叛了誓言的男人,已经不是那个会全心全意对她的韩维,属于她的那个韩维已经消失了。或者他从头到尾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只她傻傻地信了,深陷网中。
韩维被小郡主看得有些不安,他情不自禁地拥着柔儿后退了一步,小郡主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令他感到害怕。
“你,你同不同意,倒是说句话啊?”韩维烦躁地道。他不明白不就是纳个妾吗,柔儿根本不会给她的地位带来影响,小郡主何以如此小心眼?就是当朝公主,也不禁驸马纳妾,小郡主却霸道如斯。
小郡主正青春年少,俏丽的容颜曾如娇艳的花朵盛放,散发着妩媚多情。而此刻她眼眸里染上了红色,肤色惨白如雪,而唇色却是刺目的艳丽,整个人就像是开到了极致的牡丹,绚烂而颓靡。
“贱人,你们这两个狗男女!”不知不觉间眼泪已干涸,只剩下淡淡的酸意,小郡主偏头看着他,“欺骗了我,还想要我成全,你是在做梦吗?”
“你,你要做什么?”韩维先是气的脸红,而后脸色白了一下,紧张地问道。
“你真让我失望,我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了!”小郡主骨子里是任性的,发现韩维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人,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她低低道,“没有人欺骗我却不付出代价的!”
小郡主的目光移到柔儿地身上,里面的阴毒刻薄让她本能地缩了一下身子,往韩维的怀里躲得更深了。
“去,把她拉出来,给我狠狠地打。”指着柔儿,小郡主指挥着身边自己带来的人。没有必要顾忌韩维,一介奴籍女子而已,就是打死了又怎么样?她倒要看看韩维对这个女子有许多深情,会为她做到什么地步?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同生共死,如果韩维真的一起赴死,大不了她把这条命赔给他,小郡主的眸中闪过狠绝。
小郡主从齐王府带了不少人,都是听命于她的,这时就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这时就显得韩维人单力薄了,他本来就是偷偷在这里幽会柔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连近身侍候的人都被他打发了出去,如今被小郡主带着一帮人堵在了书房毫无反手之力。
外面的小厮则是不敢进来,主母要对付世子身边的狐媚子,他们进去只有当作两口子炮灰的份,机灵得早远远躲开了去。
柔儿被狼狈地拉了出来按在地上,在惨叫声中木板一下一下不留力道的狠狠打在她身上,她痛得向韩维呼救:“世子救我,救我!”她心里生了恐惧,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活活打死。
“你们住手,放开她。”韩维急的脸上冒汗,可是他被两个力大的嬷嬷夹持着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柔儿痛苦的挣扎,只觉得心都碎了。当下转头朝着小郡主痛骂,“你这个疯女人,你的妇德呢,你的贞静柔顺呢?我要休了你。”
一直陪在小郡主身后的费嬷嬷变了脸色,严肃地道:“世子万万不可说这话,你跟郡主的婚事可是陛下御赐,天作之合。万万没有为了一个低贱奴才轻言休妻的,还请慎言!”说着瞄了一眼地下惨呼的柔儿,想不到她在永宁侯世子的心中还真有几分重量,竟让他如此不管不顾,那还真是留不得了!
小郡主则是蛮不在乎地冷笑,她看着韩维挣扎焦急的模样,心里一片麻木冷然,只有彻底的失望!
她美丽的眸子勾起恶意,娇笑道:“放开世子!”嬷嬷们依言放开。
一脱开辖制,韩维就往柔儿冲了过去,想阻止行刑。
可是没有小郡主的命令,执板的人依然一丝不苟地打下,柔儿身体上已经留下血迹,垂着头无力地。
韩维挡了这个挡不了那个,情急之下他整个身子扑了上去,她们总不致连他也敢打?
果然,下人有些迟疑地停住了手,伤了世子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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