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北风之中,坚城似铁,黑色旗帜飘扬。

刚刚灭亡金国,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北军并没有停下他们的脚步,而是在相禹的率领下继续向着茫茫草原前进。

风吹原野阔,此时的草原正是要入冬的时候,蒙古人正躲在他们的蒙古包之中,点燃火盆,度过草原上寒冷的冬天。

在草原的中央,一个宽敞的蒙古包之中,铁木真听着外面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呼啸北风。

他看向南方,目中露出艳羡之色。

“南方多好啊,有山峦阻隔,能冻死雄鹰的寒风也无法到达温暖的南方。”

“他们还有丰饶的土地,不必像我们一样,一旦牛羊中出现瘟疫,或者刮起暴风雪,我们马背上的男儿也抵挡不住长生天的惩罚。”

“若是有朝一日,我们蒙古能够拥有金国和宋国的土地,那该是多好的事情?”

但这样的念头不过是在他的心中一闪而过。

现在的铁木真还远远没有日后的地位,只是一个颇受重用的中高层罢了。

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他们只看到了金国的强大,根本不敢对金国升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在原本的世界轨迹之中,二十年后,便是蒙古崛起横扫天下的时候。

也正是他们,敲响了金国和南宋的丧钟,建立了一个国土广袤但是国运短暂、对汉人极为残酷的元朝。

但是随着相禹的出现,原本的世界轨迹已经被一扫而空。

蒙古?

铁木真?成吉思汗?

当北军踏上草原的那一刻,一切阻拦他们的东西都要化为齑粉!

呼啸的北风吹拂过北军军阵,却被军阵之中流转的内力给抵挡开来,军阵附近竟然被士兵们充沛的气血和能量变得温暖如春,好像点燃了一个温暖的火炉一样!

在北军行进的时候,十万人如同一体,单单是踏步就在草原上产生振动,好像连绵不断的雷声,将草原上的牛羊等等吓得惊惶逃窜。

有正在放牧的牧民看到了这一支强大的军队,被磅礴军势震慑当场,然后一匹牧民从未见过的神骏马匹自军阵中飞奔而出。

他敢对长生天发誓,哪怕是草原上最快的马匹,也不可能比得上这马匹的速度。

那简直不是马,而是一只马一样的飞鸟,灵巧迅捷,简直就是神马!

马匹上载着的骑士身披黑甲,以极快的速度来到看呆了的牧民面前,手中兵刃架在了牧民的脖子上:“最近的聚落在哪,带我们过去。”

森冷的杀气灌入牧民体内,黑甲骑士的目中还带着一种让牧民恐惧的疯狂,让牧民感受到了一阵无可名状的惊恐。

他连连点头,给北军指出了一个方向。

北军中分出一小支部队,他们带着一尊相禹傀儡,向着那个方向前进。

接下来,北军也是在不断地开始分裂,化作一个又一个数百人到千人不等的军阵,在草原上辐射开来。

他们一个个都身有天魔功,行动之间速度极快,每个人体内更是有着从西夏、金国两个气血库中抽调出来的气血,能够弥补体力和内力的消耗,足以让他们数日不饮不食。

就这样,这些小股的军队以军阵扫荡所在方向上的部落,在最大的部落中立下相禹雕像,然后将附近部落中胆敢反抗的蒙古人杀死,将剩下的人赶往雕像处。

在相禹雕像的精神污染之下,再怎么心怀仇恨,被一轮又一轮的幻境洗脑,这些蒙古人也会逐渐被洗脑成大宋的忠实奴隶。

他们从小就吃牛羊肉长大,体质健壮,哪怕是女人都有着强健的身体,作为气血库的来源比西夏和金人都要强,乃是极为珍惜的资源。

就这样,北军在草原上辐射开来,所过之处的部落全部土崩瓦解,化作相禹的信徒,并且为北军指引着附近部落的踪迹。

数日后,铁木真因为心情不好,在草原上纵马疾驰,追逐着草丛之中的野兔,逐渐远离了自己的部落。

草原儿女经常有这样的举动,出去打猎或是放牧,往往是过着一种流动的生活。

这日,铁木真来到自己曾来过的一个部落附近,准备找自己的朋友来喝一场酒。

但他看着远处部落的情况,却只看到了部落中残破的蒙古包,还有蒙古包上的斑斑血迹,以及部落中传出的阵阵狂热的祈祷之声。

“至高无上的相禹吾主,在您和大宋的面前,哪怕是长生天也要像灰尘一样被践踏。”

“我们献出生命和信仰,只求能在死后进入极乐之国,只求我们的子孙能够成为大宋的子民!”

“献祭,我们愿意献祭!”

铁木真的面色立刻就凝重了起来。

他悄悄下了马,向着那个部落摸了过去,躲在一个蒙古包后面偷看部落中的情况。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铁木真大吃一惊,只见部落中族长的蒙古包和部落图腾已经被推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铁木真从未见过的雕像。

这雕像雕刻的是一个蛇身四首,看起来极为诡异可怖的怪物,每一根线条都透露出一种荒诞的感觉,单单是看着就让铁木真有种由心而发的恐惧感。

“这是什么怪物”

而更让铁木真感到心慌的是,部落中所有活人都围拢在雕像旁边,甚至还有附近一些小部落的人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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