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渊握住了荣刀。

这柄刀与杜白手中的杜白一样,是由杜康和村正融合唯一的武器,区别仅仅只有一把是刀一把为剑而已,但是杜白却感觉被严渊握在手中的那柄唐刀看起来带着一缕诡异就好似,那柄唐刀之上沉睡着什么沉重的灵魂一般。

要问杜白为什么选择将杜康和村正融合成的长剑作为自己的武器,答案自然与他的本质有关。杜白拥有严崚山的知识,也知道了部分真相,知道了自己原本是杜康的器灵,这样一来,与自己最为契合的武器,自然就是酒剑杜康了。不过当年他没有找到杜康,只仅仅将村正带走回炉重造了一柄长剑,长期以来,他与这妖剑村正倒也渐渐熟悉了起来,于是在好不容易得到了杜康之后,他选择将两柄武器融合于一起这样不仅自己得到了一柄无比趁手的兵器,又让自己命定的宿敌严渊无从找寻自己的本体,大大削弱了严渊的未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严渊将来会得到一颗名为紫微的先天灵宝,并且得到了当年手握刀剑双绝的严崚山的完整记忆,能够以此构建出真实无误村正、杜康。

不过,和杜白一样,严渊也不需要原本的刀剑双绝。他的技术特点与当年的严崚山不完全一致,虽然他拥有记忆,能够像当年的异客一样战斗,并且发挥出与当年的天榜第二无异的战斗力,但是这无异是扬长避短,掩盖了自己那惊为天人的刀法天赋。所以,学习杜白,将刀剑炼为一体,成了严渊一个可以参考的可能性。

“你我的母亲?”

杜白皱了皱眉头,他实在不理解严渊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自己这具身躯的亲生母亲是谁,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是严渊的母亲。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和严渊才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道解三分后的三尸之二,抽象得说,他们的确拥有同一个“父亲”严崚山,但却绝不会有相同的母亲。

从他的角度来看,是这样的,而从严渊的角度来说呢?他所说的,很明显是那位名为古荣儿的女子。

他握着刀,缓缓露出了美丽的微笑,并且仿佛闲聊一般地说道:“是的,你我的母亲。哎呀哎呀,如今看来,我这么喜欢穿女装大概就是遗传得那位女士呢。”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是我敢肯定不是,因为我完全没有什么穿女装的癖好。”杜白嘴角微微一抽,没好气地说道:“喜欢穿女装只不过因为你是个变态而已!”

“我哪里变态了,哥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三分之一的女性灵魂本质让我喜欢穿个女装很过分吗?”严渊撇了撇嘴,手腕转动,将手中的唐剑举起对准了杜白,然后收起了自己的随意,微笑地说道:“杜白,你想知道一切的真相吗?”

“这是我的台词吧?在被严崚山的意识吞没之前,说着什么如果现在的我们还能再见,下次希望你将全部的真相告诉我的,不是你吗?”此时的杜白已经确定

眼前的人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严渊了虽然说他在见到对方穿着女装的时候已经大致确定了,不过现在完全确定了,他心中的战意和杀意也消退了不少,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我不是你,我对真相没什么兴趣。严渊,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就别捣乱了,我们一起去迎击天灾吧。”

“急什么,神算子的山河社稷图还能支撑一段时间,足够我们分出胜负了。”严渊摇摇头,握着荣刀的他身上没有一丝气息流露于表,没有杀气没有敌意也没有丝毫气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一样,“之前我也不知道我醒来之后便能得到全部的真相呀,杜白,你真的不想知道真相吗?”

“你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杜白皱起眉头,虽然他没有从严渊身上感觉到任何气息,但是身为天阶巅峰的敏锐感官仍然让他隐隐感觉到了不安,所以他下意识伸手摸向了腰间别着的新剑杜白,“关于一个用灵魂做实验的残忍科学家的故事吗?我不觉得这种故事有什么好听的。”

“你对严崚山的评价是这样的啊,啧啧……”严渊笑了,“我所说的,大概是一个绝美的爱情故事吧,虽然没有我和阮殷的爱情故事有趣,但是多少也算是一个十分动人的故事了。哎哟,说到这里,我想我们家小红了怎么办?她和崔汐瑶那个时候没事吧?”

“你放心,她们没事。话说她们刚刚进城了啊,你没有遇见她们两个吗?”

“诶?”严渊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变了,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京城,然后又看向了京城上空的天灾杀戮之神,脸色难看地骂道:“该死!还得抓紧时间了!”

他嘀咕完这一句话,整个人瞬间启动,瞬间化作了一道流光,手中长刀撕裂开空气和空间,一瞬间斩向了杜白。

杜白微微一愣,他着实没有想到严渊会忽然出手老实说,哪怕他举刀对准了自己,杜白也一直有一种错觉,也就是对方并不会对自己发动攻击。这种错觉产生的原因十分微妙,因为严渊对自己没有丝毫杀意和敌意,他的身体细节也不像是准备好了袭击一般。这种种原因在普通人眼中显得颇为莫名其妙,但是对于杜白这样的高手来说,是远比举刀对准自己更加有说服力的证据,也就是所谓的高手的眼界。

但是这种眼界在严渊面前完全失效了,不,严渊似乎正是利用了杜白这种高手的眼界,做出了如今毫无征兆的攻击。

“刺客……吗?”

杜白轻轻咋舌,然后一把抽出了长剑!

“锵”

刀剑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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