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还没有开战，两边的人就这样互相刺杀的，竟让她觉得有些可笑。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样的刺杀终究是没有一场胜利带给人的激烈与澎湃，只让人觉得小家子气像是孩子在斗气。
可偏偏这种斗气却能够对军队产生一定的作用。
这就让她头疼了。
于是昊延吉那边的人在开战之前又死了一些，这一次是林染的人动的手。
临阵换将是大忌，她需要打乱昊延吉的脚步。
这次的刺杀，也是大战的伊始。
第二日，贺言记便到了地方，他到的时候林染正在城主府安排事务，他来了也干脆跟着一起听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两人才私下说话，“你觉得昊延吉会以东境为突破口？”没有叙话没有其他温情的话，单刀直入的开口。
林染点头，看向他，“你不也是这么想的么？”
“我看过布防图，东境是最弱的。”
东境的孱弱是多年积压下来的，即便林染已经尽力，但到底是没有办法在五年的时间内将所有事情解决。
她带出来的兵将的确强，且有勇有谋，但这并不能淹没东境布防弱的问题。
“这些我无能为力，我才来到东境五年而已，五年可以做很多事情，改变很多，但也无法完成所有。”
“我明白！你已经尽力了。”贺言记曾经带过兵，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艰难，她能够做到如此已经是很好了，不能要求其他。
但也正因为不能要求其他，所以看到才觉得自己做的那么微不足道。
人总是贪心的，希望自己身边的一切都美好。
林染没有说话，只看向外头仍旧繁华的主街，即便战争的紧张也没有打乱他们的热情。
“他们很信任你。”
这是贺言记第一次认真的看着东境的百姓，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儿战争的紧张感，脸上虽有急切，但还是能见笑容。
“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才必须好好护着这一方安宁。”
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为国尽忠的心思，但如今看着这一方百姓将她奉为神明，依靠着她，相信着她，她却如何都不想辜负，不敢辜负。
贺言记转头看她，“有时候真觉得你应该生一副男儿身，这样才更能让你施展抱负。”
林染难得一笑，“或许吧！”
她这样不加掩饰的笑容很少见，更不曾对他笑，他突然感觉到一份温暖，这个女人像是太阳，暖洋洋的。
“去见见洛儿吧！其实她还挺喜欢你的。”
只是可惜了，她太懂事儿，所以从来不会说这种话，她怕她伤心，毕竟这么多年陪着她的只有母亲，所以她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但她能够感觉到，对这个生父，她还是喜爱的，不然也不会时不时跑来关心边境事务了，以前她可是非常讨厌的这些枯燥的事务的。
贺言记有些意外，“我以为她并不喜欢我。”
相对于小言对他的冷淡，洛儿对他的表面热情才是真的冷，她不在乎她，所以可以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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