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上边不到两米处有人紧跟着低声说了:“是连长回来了。”又问:“王哥,人呢?”
“带来了。”王连长边往上爬边说。
“我日!你去那么久。老子还以为你遭特工打了。大下雨的,等得我们浑身都麻痹了。”上边另一个潜伏着的战士说。
“你们以为我松活?还不都一样。都怪张排长那个脓包安排得好!大路不走,要我们来钻草窠窠。这个坎子那么高,拉我一把!”王连长喘着气,把手伸了上去。
等上面的人拉他上到了他们身边后,趁机又将对上司的不满发泄了一番。
那两个战士“呵呵”笑了两声,连说“那是那是”。
向前进上去了后,他们便向他报上了自家姓名,而后几人一鼓作气继续往上爬。
出了树林光线好多了,这时雨点小了些,山谷那边的战斗也停止了,连零星的枪声都不再有,真是奇怪得很,说停就停,好像之前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但空气里还弥漫着随风而来的硝烟味,虽不呛人,却也十分浓烈。
到了岭上,周围又全是厚密的长草丛。
上面一点有两个潜伏着的兵跟上来的人问答了口令,很快也现身爬起来了,连声抱怨着说怎么现在才来,身上血都要给山蚂蝗吸完了。
大家呵呵笑着,向前进又听王连长说还不都一样。
此时人多了,胆儿就壮。王连长因上山累得直喘气,这时一屁股往一块光石板上坐了,说:“歇气歇气!反正遭张排长整了,也让他担心久一点。”
他们班长还在上面的一个山湾里潜伏着,这里几个战士中王连长是副班长,他为头说了算。
大家都说“是”,无人反对。
在部队里就有这个好处,当头的说一不二,过瘾得很。
“张排长那个脓包大老早喊老子们下山淋雨”王连长坐地下了又说。
“是哦!”之前树林里那两个兵中的一个轻声说。
“他瞎指挥,我们还得心甘情愿受领,不能当面抱怨他。其实我要是排长,绝不会这样脓得老火。呵呵,现在只要我们迟去一分钟他就多担心一分钟。”王连长说。
“我们就这样也整他一下,故意去迟点。这位向排,不如将你东西分担一点给我们,免得你吃亏。其实狙击枪你不用拿,我们阵地上就有两支,但一直没什么人用,也用不着。”另一个战士说。
其余的也都说:“是哦是哦!”
向前进说:“没事儿,这点东西不算啥。”
听他们说张排长,于是问:“你们张排是不是瘦瘦的,戴眼镜?”
王连长说:“是啊是啊!他以前做过两首打油诗的,后来便老是自称诗人了,得意得很。呵呵,这算个啊?我还发表过呢!不爱跟他显摆。这叫谦虚和低调,他懂吗?他就一个半坛醋响叮当。”
另一个战士绝对同意:“其实就打算他有才,不去搞宣传却来带兵,跟着他简直是提心吊胆的,我们都生怕他一犯呆气,大家都得跟着去送死。”
王连长一万个同意:“这不今天从这地方上山,向排你算领教了哦?他那副眼镜简直大得像箩筐,看了真吓人。唉,他自己蠢呢就算了,但别拿下属来开涮么,会死人的。这不连向排长你也跟着吃亏,我们真是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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