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的检查,他当然明白妇人经过慌乱的人群踩踏,要不是曹宇奋不顾身事先去救她,或张,这会儿女人伤得可能要更加的严重。
可就算这样,妇人身上的肋骨断了四根,而折断的肋骨双刺穿肺叶,导致内脏出血,还呼吸困难,更让陈卓头痛的妇人颈部被人用利器划伤,伤口无巧不巧就在大动脉处,导致现在大出血。
“曹大哥,你压住大动脉我来施针。”陈卓与妇人零距离接触,难免会沾染上血迹,可他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张多,从随身携带的针筒里取出几根银针,他想通过刺激穴位的目的,来控制女人流血。
无论是内脏出血,还是动脉出血,只要多了一样会死人,到时候别说是神医在世,就算如来佛祖也未必能救回她一条命来。
时间对于病人很重要,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的关键,这一点儿陈卓明白,严德自然也明白。
严德也是一名出色的中医,虽说,他总是在严老爷子嘴里总是那么的不堪,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在中医界开馆收徒,没一点儿本事根本就不可能的。
他与陈卓简单商量之后,便开始分工合作,他的接骨技术师从于天京最有名的接骨大师关洪前辈,也深得于老前辈的器重。
他用按摩的方法,手法轻柔的将折断肋骨逐一复位,以免再次发生刺穿内脏的状况。
陈卓和严德分工合作救治重伤的妇人之时,马俊领着娜拉莎正与苏克做着交涉。
“谁让你们对人群进行镇压的?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严重侵犯人权吗?”马俊言词凿凿,掷地有声的说道。
苏克正指挥着警察把带头闹事的人带走,还有现场死了人,他还要忙着去抓捕嫌疑犯,实在没时间去搭理马俊,面对马俊的质问,很坦然的反问道:“我是一名警察,有权力对现场发生的事情进行干预。”
“可……”马俊一时气结,把手指向正在接受医生救治病人说道:“难道,你就是这样的干预的?”
“你这样做,是违法的。”娜拉莎气愤的帮腔道。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不讲理的人,刚才的一声枪响,已经是造成了人群的混乱,而他的下令只是情况引向了更加糟糕的局面。
“违法?”苏克没有任何的觉悟,冷笑着反问道:“难道现在的情况是我引起的吗?要不是你们这个从华夏来的学术交流团,会有今天的抗议吗?”
“呃……”
苏克一反问,让马俊和娜拉莎面面相觑,很是难堪,娜拉莎反问道:“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不知道我们是被人陷害的吗?”
“陷害?”苏克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屑的回道:“这个问题又有谁知道呢?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还不是随你们怎么说。”
“你……”马俊很是愤怒的,瞪大着双眼,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还有没有当警察的良知?”
“良知?”苏克毫不客气的回道:“你这个问题真让人好笑,我倒想反问我怎么做才算有警察的良知,难道按照你们的话去做,才叫有良知?”
苏克俐落的嘴皮子功夫,不去当政客跑来当警察真是可惜了。
一开口就把彻底把马俊和娜拉莎给说哑了火,只能用愤怒的目光去注视着苏克。
如果目光能杀人,苏克早已千穿百孔,死无全尸,可惜目光能不杀人,苏克仍然活蹦乱跳在他们的面前得瑟。
“好了,既然你们没话可说,我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奉陪了。”苏克嘴角扬起抑制不住的笑容,与马俊二人告辞道。
苏克这会心理想得是,晚上市长大人请自己喝的美酒,一想到,能够攀上,鲍里斯的关系,他就有一种喜难自禁的感觉。
“马代办,那里媒体记者在采访,我们要不要去干涉一下。”娜拉莎怕电视媒体记者再加干涉,很有可能给学术访问团在东南国的不利的前景,雪上加霜。
马俊坚然决然的摆手道:“大可不用,公道自在人心,是非曲直每个人心里都有公断,其它的我们也不多说,只有让媒体介入,让更多人知道事情的真像,我们的被动不利的局面才能改变过来。”
马俊态度很坚决,语气也十分的坚定,让娜拉莎也无话可说,只好默默的退在一旁不再说话。
媒体的注意力的焦点全部在陈卓和严德身上,他们正抢救着伤重的妇女,对于中医的了解,外国记者那会了解的太多,只是看陈卓拿着几根银针朝着受伤的妇女乱扎一通。
严德也通过按摩在帮着妇女的骨骼复位,他们认真专注的神情还是让记者并没有妄加的恶意揣测,他们只是用手中的照相机,摄像机对着他们。
场面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妄加揣测,陈卓这会儿做法是否出于真实的目的。
一台标着摄像机忠实的将眼前发现的事情忠实的记录下来,谁可曾想到,一双远在大洋彼岸湿润的眼睛正盯着电视注视着陈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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