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山上,正一伙人正遭遇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围剿。

“快!!!”

“他们逃不掉!”

“就在这片地方!给我使劲儿搜!抓到重重有赏!”

无名山上山石岩盘裸露甚多,一块倔强的钻出地面的石头在短短的几个呼吸内都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了。

原因无他,在满是薄薄一层光滑砂土的这片地方,这块石头撅起的位置实在是太好借力了。

于是接下来这块石头便被一次又一次的光顾,一双双借力的大脚在这块倔强的石头上不断踩踏,这块石头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在一个光头大汉的光顾下彻底被踩得四分五裂。

没想到石头会被踩碎的光头大汉脚下失去借力点,本身就不擅长轻功提气,尾椎骨结结实实的和无名山的岩盘做了一次亲密接触,痛得他黢黑的大脸盘子都有些转白的趋向。

光头大汉五官扭曲的硬爬起,十分不雅的揉了揉自己的尾巴骨,强忍着不适随便找了个方向离开。

若是有人从高处往下看就能错愕的看到整座无名山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远远望去造型圆润满是植被树木的无名山就好像是一块长满了青苔绿藓的大馒头,而那些江湖客则是饥不择食的蚁群,只不过蚁群的目的不在馒头,而是赏金。

“这么久了,你确定那些家伙还在这里?”

打着哈欠的金玉满堂阁首席拍卖师钱菲儿满脸无所谓的斜眼望着那些犹如被喂了春情药物的公牛一般满山拱的江湖客们和那些面带疲色但依旧满脸冷峻的镖师们,心中还在为自己起了个大早床而感到不爽,语气有些生硬,没有拍卖时的圆润甜美。

当然,也没有圆润甜美的必要,那只是拍卖台上的逢场作戏,在熟人面前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语气上的随意和无所谓。

因为在她看来这必定又是一次无用功:“我们都追了这么久了,一路追一路搜,动静这么大,人家又不傻,要我说别追了算了。”钱菲儿无所谓耸肩摊手:“这一路上的上下打点就差不多够办一次拍卖会了,我们又不是顺风镖局的人,有必要陪着人家演戏么?”

没错,演戏,自从拍卖会的拍卖品被劫之后钱菲儿就一直被迫在外面游荡,和如同老黑熊一般的张爽一路上跟着顺风镖局的路线沿路撒币广发悬赏捉拿抢劫拍卖会之人。

首席拍卖师小姐有些无语的抖着手上的悬赏:“捉拿抢劫拍卖会之人,整个悬赏单上就只有人数,男女年龄武功路数一概没有,你好歹把人家具体特征写上啊,做样子能不能含蓄一点儿?”

一旁的张爽蹲在可以俯瞰无名山的山崖边缘,自高而下看着无名山上如同勤劳工蚁一般满山拱地的江湖客们,由于一路走一路大把撒币,此时跟随他们抓捕百里桃花、血肉浮屠、伞先生、苦瓜道人、石问天和青竹道人的江湖客的数量已经相当庞大了,这数量别说是捉几个人,就是去强攻稍微有些气候的野匪山寨都能强行给平了。

听了钱菲儿的话,张爽黢黑的脸上挂着笑嘻嘻的笑容,这幅表情出现在钱菲儿脸上倒是合适,可是出现在张爽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就好像是狗熊笑出了狐狸脸,怎么看怎么怪异。

张爽道:“你说得对,所以那些顺风的镖师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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