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陵城外,隐宗神使率领着尸傀疯狂反抗西秦和南楚两国的合力夹击。

今日的江渊一身宽大的儒雅青衫,发髻如男子般肆意绾起,洒脱飘逸。

眼前的女人一身血色红杉,妆容精致妖媚,阴森着一张脸就像传说中的红衣厉鬼。

江渊知道她就是隐宗如今的朱雀神使。

其实不只是朱雀,上一任四大神使都换了个遍,偏她被这神使朱雀吸引了目光,只因她穿着曾今朱雀爱好的红衣,就连妆容也都刻意模仿,仿佛只有这般她才是正儿八经的朱雀神使,却不知道那艳极世间的颜色并非所有人都能炉火纯青的驾驭,曾让人看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的红衣,如今也只剩庸俗刺眼,就连自以为妩媚入骨的妆容都带着浓厚的风尘气息,顶多也只算得上某个地方青楼的花魁,寻常脂粉,算不得惊艳,更别提朱雀当年的惊鸿一瞥,倾尽芳华。

可偏她记忆最深的还是朱雀素衣白裳的模样。

芦苇渡口,她笑得明媚自信:“我就知道,我不管穿什么都好看。就是披一块破麻布都好看。”

生命的最后时刻,野菊满山。“算起来这还是抛却厮杀,我和你第一次在一起欣赏风景,可真不容易。”

如今她印象最深刻是,“希望那时我看到的天下,不会像现在这般满目疮痍。红色虽是艳极,但终究不若五彩缤纷的好看。”

朱雀的话语就在脑海中回荡,就像她从来都不曾走远。

“好。”

江渊轻轻应答着,就好像诀别那日。

她拔出腰间的长剑朝眼前的陌生女人飞快而去。

那女人见江渊朝自己挥剑而来,嘴角一抹狞笑用弯刀去挡。

刀剑碰撞,刀锋应声而碎,化为铁屑,被风吹散。

那女人眼神震惊不甘,未回神就被江渊的剑锋割断了喉咙,重重倒在地上,脖颈间鲜血喷涌。

就连江渊自己也没想到掩日会直接震碎女人手中的弯刀。

要知道那弯刀可是朱雀的贴身兵器,曾和她手中的掩日几经交锋而丝毫不逊,如今却这般的脆弱不堪。

都道兵器无情冷血,却是刀剑有灵。为主人的都去了,弯刀也没有长存于世的必要了。

一道寒光突然朝江渊闪电般的击杀而去。

江渊刹那一跃,刚才所站的地方,已经剑压撕的粉碎。

滚滚烟尘中,八九岁大的白衣小童握着利剑,森寒的剑尖,鲜红的血珠如雨点般滴落,血腥浓郁,弑杀阴冷,面无表情道:“找到你了。”

江渊眼底一凛。眼前的孩子竟和神隐如此相像,莫非当真有返老还童一说?

“你是谁?”

“神念。”

“念?”江渊的心脏蓦然一股刺痛,又是酸涩,“你刚才说你在找我?”

“父王让我来找娘亲。”

神念的声音阴郁压抑,幽幽道:“你就是我娘亲。”

江渊沉声道:“父王?娘亲?”

“父王说我娘亲不要我了。我等了她六百多年她都没有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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