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巧醒来已经是大半天以后,她昏昏沉沉,身上没有力气,耳边似乎传来熟悉的人声,等费力睁开眼时发觉自己身处陌生的地方。

就在她惊得想翻身下床时门打开来,聂璇进来见状忙上前把她扶住。

看到慧巧这么快退了烧醒过来,聂璇松了口气,对慧巧道:“你的烧才退不久,身体现在正虚弱,还是快躺下休息,我让金桂熬粥过来。”

慧巧虚声的道谢,见她打量四周,聂璇笑道:“这是我家,我打电话去找你,结果听到那个姓孟的狠声狠气不准我再联系你,说你马上要嫁人,我就猜测你怕是出了什么事。”

她原原本本把联系卢先生,两人分别找了人晚上潜进孟府寻找慧巧、结果发现她被关在柴房人高烧得不行的事讲了一遍,慧巧听着听着垂下头。

聂璇以为她累了,怪自己见她醒来太高兴,忘了她还虚弱要休息,就拉着她喋喋不休,忙不好意思的说:“看我,一高兴就忘记你还是个病人,你快躺下。”

慧巧依言躺下,聂璇才发现看着自己的慧巧满眼发红,眼中覆了一层水光。

“谢谢”满心的感激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讲不出来,慧巧抿嘴忍着眼泪,最后只憋出来这两个字。

她不甘自己的人生,心底的深处其实一直不安自己的将来,恐惧着自己若是摆脱不了命运,是不是就永远要失去自我自由成为孟长老随意摆布的傀儡玩偶,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让她知道自己的软弱,如同笼中鸟,她以为自己的命运只有自己努力抗争才会赢得一线希望,却想不到,她还有真正的、不顾自己安危的、第一时间就对她伸出援手的朋友与师长!她加入的革命组织也没有放弃她!

聂璇怕她想多,安慰她:“你好好休息,在我这儿不怕的,我后头可还有唐少帅当靠山呢,姓孟的就算找到你下落也不敢到我家来叫嚣的。”

闻言慧巧没忍住,感动得哭着笑了。

她也不矫情,安安心心在聂璇这里住下,期间毛珌琫又来看过她一次,确认了她的病情无虑,卢先生也来了,和慧巧的师长周老师一起来的,他二人是趁着晚来的,一来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聂璇,是否可以单独让他他同慧巧谈谈。

这大晚上的,两男一女单独关上门说话,就算聂璇思想再开放,都觉得有些不妥当,就在她犹豫的点头时慧巧反而出声反对了:“卢老师,周老师,聂璇是我姐姐,思想也开明,新刊也是聂姐姐一手促进办起来的,我觉得有些事情,其实可以让聂姐姐也在一边听听。我以我的人格与生命向无数革命前辈起誓,聂姐姐是值得依靠信任的。而且这些天下来,我所看到、听到的,聂姐姐同我们一样,有着一颗希望为华夏出力的心。”

卢先生看向慧巧。

慧巧经过一天的好生休息又加上她底子好,已经渐渐恢复,脸上已经恢复了一丝血色,说话声音也有了些力气。

她的眼睛很明亮,两位先生从这个学生的眼神里看到了坚定的火光。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瞬间达成了某种意见,周老师便对聂璇道:“这么晚来,实在是打扰了,聂小姐如果不介意,我们坐下谈。”

聂璇从他二人的语气和眼神里看出一丝严肃慎重,不由得心头一跳,脸上却保持着平静的微笑,吩咐金桂将门看好,不管谁来都要大声阻拦。

四人依次坐下,一时间周先生和卢先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卢先生开口:“不瞒聂小姐,我们这次来,是组织上经过开会商量,想征求一下慧巧同学的意见,看她是否有意加入华夏共产主义,去我们的根据地展开革命工作。”

“共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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